; 可等了半响,都没等到乔伊沫开口。
慕子栩纳了闷,“伊沫……”
“你应该不希望你的前夫去澳大利亚拜访你吧。再让我发现一次,后果自负!”
慕卿窨语调平缓,极其平静淡薄,口吻间几乎没有一丁点情绪外露,然后说完他就把电话挂了!
完全就是对待一个陌生人……或者极端厌恶反感到懒得浪费情绪的人的寡淡态度。
乔伊沫已经傻了!
一半吓的,一半无措!
谁知道他会突然进来,谁知道他进来了会突然抢她的手机……
慕卿窨从耳边拿下手机,站在床边,人太高了,床头墙壁的壁灯安得都没他人高,昏黄的光线从他的右侧肩斜洒而下,他脖颈以上都隐没在光线以外,整个人隐隐渗着若有似无的阴鸷,像极了半夜突然闯进私家住宅准备行凶的冷酷杀手!
空气猛然间极度稀薄,乔伊沫僵硬靠在床头,藏在被子底下的脚趾头都是冻住的,仰着脸不断的添白,看着慕卿窨的双瞳是惶恐忐忑到极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收场的木讷。
静默的氛围并未持续太久,男人寒凉冰冻的嗓音从头顶洒下,“你想去哪儿?”
乔伊沫声带冻住了,发不出声音。
根根分明的黑睫好似也被裹了寒冰,直愣愣的抻着。
“是在封园呆得太久,闷了,想出去走走?还是跟我住在一起就有这么不开心,想离开了?”慕卿窨一双眼侦探般冰冷锐利,就像在审一个犯罪未遂的犯人!
“……”乔伊沫开始捏自己的指尖,胸口高频的起伏,大口呼吸,一双眼闪烁躲避,不敢看慕卿窨的眼睛。
那双眼像一把无形的利器,与他对视一眼,仿佛就会被他杀得片甲不留。
这个男人,一旦真的动怒,她便发自心底的胆寒。
尽管她知道他不会伤害她,但就是……怕他。
“你若是无聊,想去旅游,你告诉我,我带你去,犯不着去麻烦不相干的外人。”慕卿窨淡冷道。
乔伊沫不发一言。
“塍殷!”
慕卿窨倏而拔高音量道。
乔伊沫,“……”
塍殷推门,垂首站在门口,身体绷得很直,“老大。”
慕卿窨眼眸深黑,直勾勾盯着乔伊沫惶然间又瞪大了一圈的眼睛,“说吧,想去哪儿,我让塍殷立刻去准备,现在就出发!”
现在……
乔伊沫喘息,双眼慌乱的缩动。
“澳大利亚?”
“……”
“巴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