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捅下的娄子不假,可他同样的没有料到,她会因为自己,而腿上受伤,他深深的为自己这点疏忽而自责,药给她,是因为她不想趁人之危,在她神志不清的情况下,这样对她。
以前,那是迫不得已,现在,他是有选择的余地。
花鱼儿对自家这个大哥,多半是怕的,见他又恢复了本质,没有再说多余的废话。慢吞吞的把他手中的药瓶拿过来,“那大哥你去外面,我给姐姐涂药。”你在这看着算什么事,姐姐都没有一点能遮掩的地方了。
花吟低头深深看她一眼,推着轮椅换了个地方。船,就像是有灵性的一样,没有人的推划,只需给它指了一个方向,它自己便向着那个方向滑翔。
今日的海浪是向南涌动,也是上天帮助,若换了平日,恐怕还真的只能用人力了。
————————————————————————————————————————————————————————————————————————————————————————————————————————————————————————————————夕阳西下
一天的昏睡,卫青月是从昏昏噩噩中醒来,她清楚的记得自己只是背他上船,怎么会背着背着,突然就晕倒了。这点,令她很是费解。
晚间的水,无疑不是寒冷冰凉的,小船在漆黑的海中遨游,尽管四周有小船的四面遮挡,但那凌冽的风,仍是会时不时的刮来。
她在黑夜中摸索起身,漆黑的一片,让她看不到任何一丝的星点亮光,挣扎了片许,怕是为了给他们引来麻烦,她只坐好,盯着那一团的黑色出神,半晌没有再有所行动。
她这一坐,便是一夜。坐到天空慢慢透亮,慢慢升起的一丝亮光。
这一夜,她想了很多事情,想到天亮,想到可以看清楚外面的一切,想到久违的土壤,久违的房屋,久违的人群。
“到了。”她在趴在自己软榻边上睡过去的花鱼儿小声说,声音中,有着难以压制下去的激动。到了,终于到了,虽然到的地方不是大西凤,虽然见到的这些不是她的人,虽然——她还想去诉苦。
在花鱼儿醒来,看着不远处噪杂的声响,人来人往的叫卖,这就是外界,一个她向外的外界,那么多的人,那么多的好东西,那么多她没有见过,也没有吃过的东西。
花吟离得她们最远,可她们的响动却是被他一字不落的听到了耳中,卫青月一夜未睡,他在黑暗中,黑暗的伸手不见五指的凛冽风中,看了她一夜。说是观察,说是监视,可他在那种黑暗的监视中,分明的能看到那种属于她身上传来的那种哀恸。他不知道在她的身上发生了什么让她半年之久都无法忘怀的伤心过往,也不想去问,他在等她自己说出来。
他们的小船,所到的地方是一个很热闹的海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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