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微松了口气,但又听到:“宫中稳婆在妇产一道上比臣有经验的多,皇上若想知道,不若叫稳婆来看看便是了。”
“皇上,妾从未有孕过,何来小产之象,不知皇上……”念语迅速回想那日之事,德妃已死,应无人替她报仇,“小产”之事做的滴水不漏,楚澈又怎会知道?
楚澈轻笑:“那便传稳婆来。”
念语大惊,跪下道:“妾到底做错何事,竟要皇上如此大动干戈,还望皇上明示。”
楚澈冷笑一声:“方才暻卿做了何梦,不知可否告知与朕?”
念语犹是不解,她方才补眠,不一会便沉沉睡去,她……她有做梦吗?想了许久,仍是一片空白,只好抬起头,直视楚澈:“妾……方才有做梦么?妾……不记得了。”
楚澈见她一脸无辜,心中难免有些动摇,若是她是果真忘记了,自己硬要扯着她记起那日的事,是不是太过残忍了?
只有低了头的月柔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自从念语“小产”之后,晚上时不时的便会说梦话,多半是关于孩子的,而自从知道下手的是柳絮,楚澈又召柳絮去乾清宫后,这些梦话已是出现的越来越频繁,楚澈定是听到了她说的话,这才起了疑心。
正在众人各自想着事情的时候,稳婆已传到了,楚澈看看稳婆,又看看念语,心中颇有些摇摆不定,但是对于念语梦中说的两句话犹是耿耿于怀,思量了一会,挥手屏退了众人,只留下他与她二人。
楚澈来回踱了一会,终于还是问了出口:“语儿,你老老实实告诉朕,那个孩子是怎么回事?”
说出来之后,他顿觉如释重负,念语却被这一句话惊得呆在当场,斟酌半晌之后,她才艰难地抬起头,说出一句话:“皇上是不是信不过妾?妾入宫时乃是完璧之身,皇上难道不知?”
楚澈拂袖,怒气冲冲:“你知道朕说的不是这个!朕问你,孩子从来都没有,以后也不会再有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妾……妾何时说过这句话?”
“方才!就在方才!你睡在床上,朦胧间说出来的!”
念语顿时醒悟,死死咬了唇道:“梦话也做得真么?”
不知是咬痛了,还是心痛了,念语只觉鼻子一酸,泪意汹涌而上,却被她狠狠逼了回去,低下头去,不愿被他看见眼角红红的样子。
万千思绪涌上心头,她只能让自己冷静再冷静,上次“小产”牵扯了太多人太多事,德妃甚至因此而死,可是她现在偏偏又拿不出证据指证柳絮,希望月柔能在外面买通稳婆,不至说出真相。
楚澈只道她低头是因为心虚,大声传了稳婆进来。
“皇上!”念语知道楚澈已是下定了决心,万般无奈,她只能选择说出实情,只是隐去柳絮一段不说,至于楚澈信与不信,已不是她能控制的了。
楚澈听完之后,良久不语,过了一会才挥手道:“传叶厚朴进来。”
“叶太医,你父亲乃是我朝医圣,他的《怀清手札》中可有记载有一物是吃了能让人又怀孕之象的?”
叶厚朴深思好一会才道:“这怀孕,需要妇人与胎儿齐备才是,臣父亲的医书上从未记载过此物,许是父亲孤陋寡闻吧。”
念语怔在地上好一会回不过神来,脸色倏白,她这才知道自己落入了一个圈套,在劫难逃。
谁料那叶厚朴仍觉不够,再补道:“自从听闻容华娘娘怀孕之后,微臣曾去内务府查阅过娘娘的月信,发现娘娘那月刚来过月信,照理说,应该不会有孕的,但是个人体质有差异,微臣也不敢断然上报,还请皇上恕罪。”
念语忽然想到四字:“作茧自缚”,是了,她如今不是作茧自缚又是什么?她已是百口莫辩。
楚澈心中大是恼恨,他不明白她究竟在想什么,为何偏偏要编个谎言来骗他,空欢喜,他才是空欢喜一场。那****拆穿莫菡计谋,他还道她是冰雪聪明,虽能自保,却也不会随意害人,直到今日,他才醒悟过来,他竟被瞒在鼓里这么久,完全被她玩弄于鼓掌之上!
“顾念语!你还有什么话说!”
(本沫今日心情大好,小虐一下,哈哈)(未完待续推荐票、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