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衍盯着龙枭,向来温润的脸上难得的不悦,“到现在为止,我和言蹊从来没有做过任何超越友情的事情,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做对不起景行的事情,最起码在昨晚之前,我都在祝福他们,所以你可以羞辱我,但是不可以诋毁她......”
“呵,你说的那个她,到底是老顾的老婆还是你老婆,怎么这么快就护上了,真的是当了表子还想立贞节牌坊......”龙枭一脸浓浓的嘲讽和讥诮,“靳衍,兄弟这么多年白当了,你敢说,你对老顾的老婆没有任何想法?如果没有,你会连夜飞过来?”
“你的意思我懂,你是说只要他老婆愿意跟你走,你就可以以爱的名义给景行带绿帽子呗?世界上任何一个小三,都是打着爱的名义不知廉耻地暗度陈仓的!”
“龙枭,你够了!”顾景行低喝一声,俊美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他不怒反笑,唇角勾起冰冷的弧度,“我不想要的帽子,你觉得谁能有这个本事,强行给我戴上?”
龙枭精神一震,“你能想通就最好了,我现在就去把她带过来,让她拜倒在你的西裤下!”
顾景行:“......”拜倒的人,从来都是他,从第一眼见到她开始,他就注定一辈子拜倒在她的裙角下了......
“不许去!”顾景行叫住了龙枭,沉声道,“就按靳衍说的,这件事情到此为止,谁敢在蹊蹊面前提起,我缝了他的嘴......”
他了解宝贝儿,她自己被绑架可能不会太在乎,可如果知道保护她的保镖因为她被杀害,她一定会接受不了。
“景行,你是不是脑子......”
龙枭后面的“有坑”两个字还没说出口,便被顾景行直接打断,“我不想再重复第二遍!”
龙枭乖乖闭了嘴,没有再说话,随手从果盘里拿起一个苹果,气鼓鼓地咬了一口。
顾景行重新望向靳衍,眸色幽深,问道,“你现在告诉我,蹊蹊是怎么回来的......”
靳衍想了想后才出声,“我接到一个陌生男人的电话,叫我去他说的地方接言蹊,我觉得可疑,但想着还是去看一眼,没想到真的看见言蹊被扔在路边,我没多想,决定先把言蹊带回来再说。”
他回医院后给老a打了好几通电话,刚开始是没人接,到最后直接关机了。
老a身份可疑,但毕竟是慕言蹊的朋友,今天还救了她,这件事情他准备等偷偷查清老a身份之后再决定要不要告诉顾景行。
顾景行没有再追问,该查的凌莫凡会去查,现在宝贝儿平安回来,他的心才算落了地,可是这个小插曲,并不能抹去昨晚发生的事情。
“蹊蹊病得怎么样?她的手是不是受伤了?怎么伤的?严不严重......”
顾景行觉得自己特别可笑,什么时候他老婆的状况,他要通过靳衍才能知道了?
可是既然决定要瞒着宝贝儿,他现在这副样子,一定是不能去见她的,最重要的是,她不一定会想见到他......
看啊,明明昨天晚上,他把戒指扔掉的那一瞬间,就已经下定决心,从今以后不能再对她心软。
她要离开他折磨他是吗?那他偏偏不让她如愿!这辈子,就算她不爱他,他也要把她困死在自己身边!
可是才过了一个晚上,他连去见她一面,都要考虑她的心情,担心她会不会想要见到他。
“烧已经退了,但是身体很虚弱,医生说要住院休养几天,手上的伤已经处理过了,不会留疤的,医生说应该是被刺给划破的,具体我还没来得及问。”靳衍如实回答道。
顾景行薄唇轻抿,又问,“那她醒来后,有问起我吗?”
下一秒,他便觉得自己可笑无比。
靳衍现在是他公开的情敌啊,他居然要开口问这么卑微的问题,这样一来,这场仗还没开始打,他就矮了半截了。
靳衍愣了一下,也没想到他会问起这个,在一旁的龙枭快要爆发的眼神中应了声,“有,她要我来跟你拿护照和证件,说她要尽快回国。”
下一秒,空气中寒意乍现,气温都跟着降了好几度。
男人苍白的脸,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散发着极力隐忍的危险气息。
“靳衍,你再不走,我就控制不住我自己了......”龙枭一个用力,手中的苹果被捏了个稀巴烂。
简直欺人太甚!
靳衍没有理会龙枭的话,他跟龙枭过去通过顾景行见过几次面,虽然不算特别熟,但也没什么好怕的。
“那边没有人照顾,我先过去了。”靳衍转身走向门口,走了没几步,停下了脚步,顿了几秒钟,背对着顾景行开口道,“景行,我承认,我来伦敦,是因为在景辰那里听到你们昨晚在玫瑰园的对话,怕她会受委屈,才会赶过来的,可是没想到今天会发生这么多事......”
“我知道言蹊是你太太,也没有忘记之前你帮心心,我跟你交换过的条件,我不会逾矩,至少不会成为你们离婚的催化剂,言蹊一天是你太太,我都祝福你们能够幸福。”
“可是你不能否认,当初如果不是你刻意隐瞒,我跟言蹊就不会擦肩而过......我也是人,我也渴望爱情,换成你是我,能忍受被别人这么破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