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一点动静都没有......会不会出......”
管家后面的话还没说完,便看见男人在沙发上僵坐了将近一个小时的身躯,终于站起了身,迈着长腿往楼上走去。
管家急忙小跑着跟上前。
主卧门外,王医生还在继续敲着门,“太太,您在吗?让我进去帮您检查一下身体,太太?”
卧室内始终没有人回应,王医生正着急,便看见顾景行正朝她走来。
男人身姿笔挺,身上西裤已经褶皱,随意解开两颗扣子的白衬衫也有些凌乱,脸上更是有着几处难以忽视的淤青,可尽管如此,还是挡不住他那一身的英俊矜贵。
“先生。”王医生礼貌地颔首,往一旁退了两步,给顾景行让出了位置。
顾景行径直走到房门前,掏出插在西裤口袋里的手,直接拧动了门把,果然如管家所说,门从里面被反锁了。
“蹊蹊,开门......”顾景行抬手,重重地敲了几下房门,强压下嗓音里的焦躁。
她可以生气,可以打他可以骂他,但是她昨天刚发了烧,身子本就虚弱,不可以自己一个人生闷气。
“蹊蹊,你听见我说话了吗?”顾景行的眉心渐渐紧拧了起来,低沉的嗓音里多了几分温和,像哄孩子一般开了口,“你听话,开门,听到了没有?”
房间内始终没有回应,甚至一点动静都不曾发出,就好像根本没有人在里面一般。
管家和王医生,不约而同地对视了一眼,心里渐渐不安了起来。
小姑娘平时再怎么任性,在顾景行面前,更多时候还是像个孩子,只要他招招手喊一声,立马就会欢欣雀跃地跑进他的怀里。
“先生,这......”
“去拿钥匙。”顾景行打断了管家的话,沉声吩咐道。
“是......”管家应了声,快步地走下了楼。
......
昏暗的卧室内,只留着一盏壁灯,发出昏黄微弱的光芒,将坐在地上的女孩衬得愈发寂寥。
慕言蹊蜷缩在床尾的地上,抱着自己的双腿,小脸搁在膝盖上,空洞的视线紧盯着面前的地板,像是要看出一朵花来一般,固执地凝视着。
如果不是那像决了堤一般的眼泪在无声地滑落,就连她自己都以为自己睁着眼睛睡着了。
她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只知道此刻前所未有的委屈和无助,一如三年前,外公突然离世,正悲痛欲绝的时候,慕诗悦又给了她致命的一击。
可是就算是那个时候,她都没有像现在这么无助过。
慕诗悦拿她当这辈子的仇敌,所以被她设计陷害,她只能怪自己没有防备。
可是今天伤害她的,是她深爱着的顾景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