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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国公夫人对于儿子的无视心生薄怒,却也无可奈何,望着眼前的安康院,手微微颤抖。
唐娇和陆长泽进入里面,瞧见长公主端坐主位,镇国公坐在她身边。
“祖母,父亲。”
二人立于厅中,给他们请安,神色淡然从容。
长公主望着腹部微隆的唐娇,笑的一脸慈爱:“娇姐儿你怀有身孕,别站着。”
陆长泽扶着唐娇坐到父亲对面,见旁边有个小盒子,打开时发现竟然是荔枝。
唐娇小时候就爱吃,望着鲜红的荔枝,惊喜道:“怎地有荔枝?”
长公主见她喜欢,笑道:“江南上贡的第一批荔枝,陛下刚赏下来。”
镇国公笑道:“你祖母想着你怀孕,全留给你吃,此物上火,莫要一次食用过多。”
“多谢祖母,多谢父亲。”
唐娇拿起一个正想剥,被一只手接走。
陆长泽剥开红色短刺的外壳,将里面如小米般的核摘出,把晶莹多汁的果肉递到她嘴边。
唐娇张嘴咬住,甜糯清爽的味道让她开心眯起眼。
陆长泽见她咽下去,拿起另一个继续剥。
鎮国公夫人朝长公主微微福身:“母亲安好。”
长公主见到她时,脸上的笑容不自觉多了几分冰冷:“有你在,我可安好不了。”
镇国公夫人听出她语气中的怒意,忙道:“母亲所言为何?”
长公主似笑非笑望着她:“之前那披袄,你放了什么东西?”
镇国公夫人脸色一白,忙装傻:“母亲是何意?”
镇国公懒得和她废话,沉声道:“来人”
外面走进一个侍女,当镇国公夫人看清侍女容貌时,脸色大惊。
冬柳,怎么不是死了吗?
怎么可能,下毒后,她就让人秘密处死了冬柳。
她怎么会活下来,怎么能活下来?
这一刻,镇国公夫人感觉头顶悬着一把随时会插下来的钢刀,寒意从尾椎骨窜起。
侍女跪倒在长公主眼前,颤抖着身子磕头:“冬柳参见长公主。”
长公主沉声道“冬柳,把你知晓的说出来。”
“是。”冬柳起身,挺直腰望向长公主,语气有些颤抖:“前些日子,夫人拿了一瓶药,让奴婢洒到披袄上,然后泡水晾干送给长公主。药是慢性毒药,披袄穿在人的身上,毒性会因为体温慢慢渗入体内。夫人说,要神不知鬼不觉杀死长公主。只要长公主一死,国公爷又常年不在家,镇国公府就能被她拿捏在手中。奴婢没有撒谎,请国公爷,长公主放过奴婢的家人,呜。呜,,,”
镇国公夫人怒吼朝她扑过去:“你个贱婢胡说八道什么。”
“啊!!。”
“住手。”
黑竹上前扯住镇国公夫人的手,护住冬柳,这可是有力的人证,岂能让她随意伤害。
砰,镇国公一拍桌子,严肃的脸上满是怒意:“来人,把那披袄拿来,还有温水。”
镇国公夫人望着他,气得满脸通红:“你想做什么,陆进安,仅凭一个背主的贱婢,你就想置我于死地吗?”
长公主冷笑:“会给婆母下毒,谁敢陷害于你。”
镇国公夫人脸色乍白,望着她饱满沧桑的脸呼吸一窒,身体猛然瘫软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