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什么?
镇国公夫人睁大瞳眸,不敢相信望着她,颤抖着唇道:“不可能。”
“信不信,等下你就知晓了。”
唐娇根本不会怕她,祖母从宫中回来时就告诉过自己,要好好收拾收拾她的好婆母。
镇国公夫人正想说什么,一道急促的钟声从皇宫方向传来,响彻整个京城。
一声,两声,三声。。。二十七声后,钟声乍然而止。
镇国公夫人脸色大变:“二十七声,太后,是太后娘娘薨了。”
唐娇推开她,大步往外走,朝着安康院而去。
“祖母,祖母。”
迈入门槛,唐娇瞧见长公主眼眶通红端坐在椅子上,见到她忙招手。
眨掉眼中的泪水,长公主声音低哑道:“太后病逝的奇怪,我要立刻入宫,你陪祖母一起去。不舒服的地方,定要与我说。”
“嗯。”
唐娇接过披风给她束好,扶着她往外走。
刚走到外面,就瞧见立于廊下的镇国公夫人,长公主当没看见她,和唐娇大步往外走。
镇国公夫人再不喜,也要跟在后面入宫。
太后薨逝,所有三品以上的在京大臣都要入宫送别,皇宫长廊内,见到长公主,所有臣子纷纷让路。
唐娇望着红墙橙瓦的皇宫,想起刚才在马车上祖母的话。
太后确实病重,连他们都以为熬不过年,还是齐御医妙手回春,硬生生把她从鬼门关拉回来。
前几天祖母还去看过她,病情稳定,还能和人说笑,怎么一下子就没了。
太后宫外跪了一地的嫔妃和宫女,被绳子吊在柱子上的青安郡主特别打眼,身上还有血迹,神情呆滞,似乎受到了什么惊吓。
屋内几个机要大臣跪倒在地痛哭,太后安详躺在床上,皇帝眼眶通红,满脸悲伤坐在床尾。
长公主放开唐娇的手,让她别靠近,红着眼眶跪倒在床边,紧紧握着太后的手,眼泪滴落。
“怎么回事?前几天我见着都好好的。”
好好的人,怎么说没就没了。
砰,她的话一落下,皇帝一巴掌拍在床柱上,怒道:“是青安那个蠢货,舍不得那贱货母亲死,竟然大半夜来求母后救她。谁想母后听闻她竟然偷汉子,怒火攻心吐了血。不到两个时辰,不到两个时辰,人,,人就没了。”
这下子,唐娇总算是知晓为什么青安郡主被吊在外面了。
长公主深吸口气,望向皇帝身边的宋公公:“德子,去把人放下来,别弄死了。”
“做什么?”皇帝心中有气,厉声道:“就让她在那里吊着,这样的人活着有什么用。”
长公主满是悲伤的眼神透出狠戾:“她有用,恭亲王府就她一条血脉,过段时间寻个人给她,等生下儿子后,落到你皇弟膝下,这就是她唯一的用处。等有了儿子延续王府血脉,就送她去见她娘,孩子咱们皇室自己养大,总差不到哪里去。”
害死太后,长公主绝对会让青安不得好死。
太后不是她生母,在她幼时却待她极好。
皇帝一听是这个理,青安就算是女子,也是皇弟的血脉,她生的孩子可不就是皇弟的子孙。
“去,把人放下来,让御医瞧瞧,别给弄死了。长公主说的事情,待太后入殓后,你亲自去办。”
“是。”
宋公公未敢多言,弯着腰转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