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聂小周,聂小周被看的浑身不自在!
“王,您要是想海棠姑娘,就让她回来吧。”
凌骤的眉眼抽搐了一下:“胡说什么?”
“海棠姑娘被您撵走了,不知道有多伤心。”
放下奏章扔了笔:“哪里是本王撵她走?她自己要搬出芦心院的,这几日居然还敢对本王爱搭不理!”
聂小周唯唯诺诺地说:“那我要是海棠姑娘,我也对您爱搭不理……”
“叉出去!”凌骤大怒。
“是。”聂小周低着头带上了门。
凌骤靠在椅背上叹了口气,一个小小的丫头,居然搅得他如此烦心,他的目光落在了桌角的一个精致的小册子上,这是他送给海棠的字帖,不自觉地取来翻看,显然经过了一番刻苦练习,越往后看,字写的越是像模像样,翻到最后有字的一页,只有一个大大的“骤”字,凌骤不禁嘴角上扬,这字写的,看得出下了功夫,可是依然歪歪扭扭,难看死了,突然,他的笑容瞬间消失,在那页纸的右下角,是一片干涸的泪迹。
海棠搬进园林洒扫丫鬟们住的翠微居,这里六个人一屋,一日三餐有规定的菜式,米饭也是定量食用,脱下凌骤送的衣裳,换上了洒扫丫鬟的粉衣布裙,抽出发间的束头雪缎,换成两朵小粉花装饰的双平髻,海棠虽苦着个小脸儿却也显得俏皮娇媚。
强咽下几口饭菜,她坐在翠微居外的台阶上叹了口气,随后在心里安慰自己,海棠,你不能难过!在这里不是比圣后的府上要好多了吗?他是王,这就是你越矩的惩罚,这就是你自作多情的报应!想到凌骤,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落。
“嘿!”
身后突然传来声音,海棠受惊而起:“花,花雨哥?”
“我说你,怎么每次叫我都磕巴?”
海棠赶紧用袖子擦眼泪:“你怎么在这?”
萧花雨坐到台阶上:“这神殿我萧花雨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再说,有美人儿落泪,我怎么能坐视不理呢?说说,你犯了什么罪,凌骤怎么把你派这来了?”
海棠坐下身来:“是我自己要来的。”
“你自己要来,为什么还哭呢?”
海棠心想,是啊,我不能这么矫情,我自己要来的,她笑了笑:“我以后不会再哭了。”
萧花雨竖起大拇指:“好,有志气,本公子很欣赏!要不,我去跟凌骤说说,干脆你离开这里随我回清风阁,到了清风阁,你就不再是丫鬟了,是我萧花雨的上宾,本公子闲的很,亲自教你读书写字怎么样?”
海棠鄙夷地看了他一眼,真是个好厚脸皮的家伙,不过,要离开这里的话,是不是就再也见不到凌骤了?萧花雨还在嬉皮笑脸地等着海棠的回答,突然,从他二人身后传来一阵熟悉却带着阴鹫的声音。
“萧花雨,听说你最近很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