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暖阳直接照到了阁楼的床板上,刺的李东双眼生疼。
“醒了儿子,怎么不多睡会?”
这是凤萍那略带着亲腻的声音。
李东并未答话,并不是他有什么起床气,而是根本就没有睡醒,因为太久没有见到儿子的原因,夫妻俩整晚都在枕边问这问那,似乎刚打个盹的功夫就传出了父母起床的扑腾声……
包子、小菜就是今天的早餐,一元钱四个的大肉包子,在当时也应该算是相当实惠美味的小吃了,可放在当时一般的农村人家那也算是一种特殊的奢侈。做为人母的凤萍也问过李东在师父家里的伙食,听说都是以素食为主,而且还都是家里种的,还以为李东什么荤腥也吃不到,却不知道这完全都是三叔祖故意而为之,因为三叔祖认为,人体对肉类的摄入适量就行,不然大脑就会被荤油呼死了而变得迟钝,三叔祖所说的话并不知道有什么理论依据,但做为徒弟的李东还有圆圆却一直奉行着。
“东东,今天咱们就不出去了,你在店的附近转转,人生地不熟的,可千万别走远。你大舅听说你来,中午说要请你下馆子。”凤萍嘱咐着李东,还特意说中午有客人来,仿佛意思就是说下馆子也是对不常看见李东的补偿一种方法,可丝毫没有意识到她只是下意识的在消磨时间,却不曾拉进母子之间的亲情。
正当李东要出门的时候却意外从外面低头跑进来一个人,幸亏李东躲的及时,不然一定得撞个头破血流。
来人看见李东开始的时候还略有些胆怯,后来只是一个劲的对着李东傻笑,这人也就十四、五岁的样子,但从动作以及表情不难看出智商明显是有问题的。
“他叫老三,你管他叫三哥,,是外面冷饮摊你王大伯家的孩子,你来的消息昨天他家就知道了,一会给你吃的喝的千万别要,去吧、去玩吧。”
如果凤萍不刻意的嘱咐还好,只要有刻意的成分在就会怕什么来什么。
李东刚刚走出店铺的大门,眼睛不自觉的就跟冷饮车的摊主王伯来个对望,而王伯拿起一瓶汽水直接把盖子用“瓶起子”起开。
李东很明白王伯并不是假装客气,他如果是客气就不会将瓶盖打开,于是就没有听妈妈嘱咐,接过来汽水,嘴里却感谢着说“谢谢王伯。”
“这孩子真懂事。”嘴上说着,手还顺势摸摸李东对的头。
李东是很明白人情世故的,既然接受人家的东西指定就不能快速离开,那样会显得很不礼貌,于是就在王伯的冷饮车旁跟王伯聊起了天。
虽然李东不是个爱说话的孩子,但得看是遇到什么样的人,王伯显然不在其列,因为王伯是个很健谈的人,而且说话的时候还带着动作表情,显得就像在讲故事一般绘声绘色。尤其是讲到他家老三的时候,也并不像其他家长那样对于自己家出个傻子的事难于龋齿,反到一些伤心,还有些自责。
“我们家原本有四个孩子,三个男孩一个女孩的六口之家,而我似乎命中似乎就不应该有妻有儿似的,老三他妈在生下小四儿不久就因病离世,儿子也走的走、死的死,剩下这个在身边的儿子也就是老三有还不如没有,老三原来也并不是这样的,而是被他二哥的死状给吓的。”
“那二哥是怎么死的?”李东说话聊天跟大人一样,而且还略带着几分好奇。
“哎!小孩子没娘说来话长。”王伯叹了一口气继续讲述关于他们家以及老三的故事。
“小孩子对什么都很好奇,所以玩的也是五花八门玩什么都有,那时候最长玩的也就是过家家和警察捉小偷了,可我这几个孩子就玩出花来了,玩的居然是白事,也就是“丧事”。
有丧事就得有死人,而我家老二就是那个不是假扮死人的死人。”说道这的时候顿了顿,看见李东将目光全部头像自己才又说:“因为他是活活在哥哥弟弟面前活活上吊吊死的,不到一分钟的时间舌头就吐的老长,大小便也随之失禁。”
看见李东似乎并没有因为自己的话而感到恐惧就对眼前这个孩子多了几分好奇,还带有审视的目光,因为讲到人吊死的时候,很多大人都会不自觉的联想,人毛骨悚然。
“后来呢?”看着王伯盯着自己看,李东先是往自己身上看了看,看自己身上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后追问王伯。
王伯回了回神,接着说:“老大想把自己弟弟弄下来却无论如何也弄不下来,而且还被抽搐挣扎着的弟弟踹的老远,直至老二停止了挣扎才被他弄下来。
老大怕被父亲责备,所以余下的事什么也顾不上,告诉不懂事的弟弟自己去找医生便再也没有回来,家里只剩下老三和刚被解下来面色淤青吐着舌头还伴有恶臭气息的尸体,那可能是老三最为恐惧的时刻。
也怪我自己没有能力,干活还得背着我们家小四,等我背着小四回来的时候问明缘由的我反手就给了老三一个大耳光,打的老三一个转圈后,抱起老二放声的尸体大哭。因为几个孩子之中老二是最聪明的,学习也是最好的,我也是把全部的希望全都寄托在老二的身上,可现如今老二就这样毫无价值的死了。
那个时候未成年人去世是不能享受成年人的待遇的,所以半夜三更我就草草的把老二入殓埋了,埋老二的时候再次剩下老三一个孩子独自在家。
当时我因为丧子之痛,并没有注意到老三的变化,可后来回想起来,老三当时每天都带着大大的熊猫眼,造成如今的傻样可能全是被吓的。”
“王伯,你带三哥去看过医生吗?或许三哥的傻有人能治。”李东这句话毫不犹豫的就脱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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