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笑这,不,是苦笑这对我说这句话。
我上前一步坚定的说:“不!不可能!我还并不曾下手!”是的,我是想杀拓跋婉儿,然而我的计划是十天之后,拓跋婉儿一行走置大泽边疆时,再让人装成流寇杀了他们。
他摇头抚摸我满头乌黑的秀发如哄一个小孩一样对我说:“不,萝儿,我并不怪你,是我没有保住我们的孩子,你既然已经杀了她便杀了吧,只是你为什么要现在动手呢?怎么也等到他们出边疆之后啊,这样你可知道会带来多大的震动啊,不过没关系,萝儿,不论你做了什么我都会帮你承担的。”
在他拥我入怀的同时我激烈的反抗,因为我知道,拓跋婉儿的死绝对不是我的人下的手,群芳阁的人胆子还没大到敢忤逆我的地步。
“不是我做的,坼,我实话告诉你,我是吩咐人下手,但不是现在,是十天之后。我还没傻到这种程度。”
“什么,不是你?”南宫坼的话里带着充分的不相信,是的,这天底下是我最有理由最想让拓跋婉儿消失。特别是拓跋婉儿的临走前的晚宴上她对我说的话无疑是对我最大的侮辱和挑衅。更何况,拓跋婉儿还害了我的孩子,我也不止一次自爱南宫坼面前扬言要杀了拓跋婉儿,如今她死了自然我的嫌疑最大。
这时候,一个人名浮现在我的脑袋中。
有一个人曾扬言要帮我杀了拓跋婉儿。他,淮南王。淮南王本是那样颠三倒四的人,近日来这么多事情发生我也并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然而此时想来,他也并不是没有可能。
踌躇之间,我还是说出了口:“也许是淮南王!那天我跑出府在品红居碰见他,他说要帮我杀了拓跋婉儿,当然,也不一定。”
“呵呵,夫人此言差矣,如此说来就一定是他了,试问有谁想见到泽国大乱呢?”
南宫坚定的话,让我心乱如麻。
是的,我是乱了,我是傻了。我不该,不该让淮南王知道这些事,知道我对拓跋婉儿的恨意,即使他早就想杀拓跋婉儿。可是我如今无疑是让天下人都以为这是我做的。
头低下来,我的眼前浮现出多年前在纳尔泽济都城外看到的场景。
血流成河,尸横遍野。满目疮痍。战争是强者的渴望,也是弱者的痛苦。
然而战争中的弱者便是最无辜最广大的百姓。
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件多么错误的事,难怪会从南宫坼身上感受到沉沉的疲惫。拓跋婉儿死在泽国,若是梁王认定了这件事与我有关,那么会是怎样的后果呢?兴兵么?如若仅仅是兴兵那也就罢了,最怕的是各地的王爷在朝廷外患的同时给南宫坼造成内忧。
“坼,梁王若今可有异动。”
他的手一遍的抚摸着我,长久的叹气之后,他开口到:“这件事,不管是怎么样的,萝儿你都不要再管了。他若是要兵戎相见,我亲自带兵迎阵。只要我还在就绝对不会让人伤害你分毫,保不住孩子我依然负了你,如今我是再不肯让你伤害你分毫的。你说的对,大丈夫想要什么不一定非用让自己女人伤心的法子,我已经错了一次绝不会错第二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