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书房。
长廊边种着一些不知名的植物,几天不见,这些低矮的树竟然开出花来。
我初到府时,只闻的见着植物的香味,并不知道它还会开花。
谁知它开花后,香味更是凛冽了。只是人如果特意去闻它,反倒还闻不到花香。
那花,也是开的很奇异。竟然开成了血红色!天下怎么会有这样颜色的花呢?明明是刚刚盛开的花蕾,却好似开败了一样。
我被花香和花色吸引,不由得驻足观看,摘了一朵在手上,问阿果道:“阿果,这是什么花,我竟从来没瞧过!”
提到此花,阿果很是骄傲。她的目光轻柔的拂过一朵朵傲立枝头的花道:“这花不知是大人从哪个地方弄来的,听说泽国就南宫府里有呢,叫做‘茶女’。大人还说这是通经活血的良药呢!”
“‘茶女’?你说这花叫‘茶女’!”我如雷轰顶,声音发颤的问到。手上,就拿着这一种名叫‘茶女’的花,血色的花瓣覆在手心里,就好像手心里冒出了淋淋的鲜血。
阿果尚未听出我声音的不同,只以为我未曾听清楚,于是轻快的道:“是啊,是叫‘茶女’。大人可宝贝这东西了,轻易是不让人碰的。”
我的步伐发生的变化,我转过身来,背对着书房的方向。
怎么办?怎么办!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种东西,怎么会出现在南宫坼书房旁边!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我神色茫然,走着来时的路。手里,还捏着那朵‘茶女’。‘茶女’是泽国人的叫法,是纳尔泽济平民的叫法。而我们纳琪氏叫这种花‘泉雀’。
没错,是‘泉雀’!
就是那毁人无数,也救人无数的纳尔泽济圣药。是纳尔泽济皇室不让皇族女子触碰的圣药。
我是纳尔泽济的公主,我不得而知这种药的形状,致使它就出现在我身边我也不知道。
“夫人,你怎么呢!不去书房了么?”阿果见我的样子以为我又哪里觉得不适,忙跑过来询问。
我“嗯!”了一声道:“我突然有些不舒服,想回房躺躺。”
我要怎么办,我不能疑他,他是我的丈夫,他是孩子的父亲。我是他的女人,是他的妻子。是他的爱人,以他的个性,他都不会以伤害自己的女人来作为代价换取什么。
心里有一个声音再告诫我自己。
不能疑他!不能再有误会了。
背转过去了的身子又转了回来,摘了两朵花在手里。大步的朝南宫坼的书房走去。
这一次,我要同他说清楚。
南宫坼亲自开了门,大概是我的脸色不像他意想之中的那样高兴。他很是诧异,把阿果挡在了门外,拉着我的手进了书房。
我在房间里,又闻到了玫瑰胭脂的味道。这种味道如让人窒息的毒药一般充次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里。
我不知道那个叫拓跋婉儿的女子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进出了这里多少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