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长公主,陈,宋两位嬷嬷有事让奴才禀告!”有一个面上蒙着厚厚的白布的侍卫在隔我几米之外站定,高声的向我禀告到。
嬷嬷们因为和云泽殿的宫人接触,暂时也是不能出牢房的。这侍卫应该是牢外的守卫,并没有进过牢房,却为了安全起见,也是蒙着布。
他双手递上来一封信,跪放在地上,然后退后了几步。
有宫人上前去坼了信封,把里面折叠的信件交给阿果,阿果再呈上来给我。
像现在这样的时候,连递一封信,都是繁琐麻烦的。
展信,是积年的老嬷嬷一惯的口气。利落,干脆。洋洋数百字,就已经把事情叙述的清楚。
她们在宣儿的一件小衣上发现了乳白色的污渍,疑是痘浆破裂的污渍。
宣儿的一个名唤惜柳宫女的交代出有一个内监给了她一件宣儿穿的小衣,绣工精美。说是有人想在宣儿穿后再要回去给小儿穿着,以此沾染些帝王的福气。
这样的手段对付宣儿,他那么小一个孩子,感染天花活下去的机会有多大?这不是明显的存了弑君的打算么?到底是谁想掀起天大的风波。
回到未央宫,吩咐向喜暗里去查给惜柳小衣的内监。却查到那内监在宣儿患病的那一日起就不知了踪迹。这个事情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仿佛就是断了线索一般。其实并没有!把小衣偷运进宫自是难事,可是更难得就是,从哪里的来的痘渍!
泽国各郡并没有报告天花疫情。这个就是我的突破口了!
晚间,云泽殿突然传出消息说皇帝病情加重。
除此之外延禧宫有数十宫人查出患有天花。天花疫情在宫中似乎隐隐有蔓延之势。
“为何早不来报!”我怒不可遏的问着跪在殿外的延禧宫的总管内监。
那人从延禧宫出来之时就已是浑身颤抖。他只是跪着,一句话也不敢说。
我把手中的茶盏掷出殿外,摔在那内监的身前。他若是早来报,也定不会有十多个人感染了。
且不论他为何隐瞒,做了这样的事,我是如何也不能姑息他了。
我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个三角形的纸包。毫不留情的丢到了他的面前。眼睛了一点温度也无,在这个时候,我也断不会顾及到他在宫里待了多少年。
“你可以选择吃掉它,也可以选择逃出去。只要你有能力逃出未央宫!”
那内监听了我的话,心底燃起了一丝对生的渴望。只不过当他把头扭向身后的时候,他的期望一点也没留下了。
他的身后,是重重的羽林军。
自宣儿病后,南宫坼调集了大量的羽林军进宫守卫这座寂寞的宫廷。
而我身处的未央宫,更是戍卫重点中的重点。没有一个可疑的人,可以接近我的身边。没有一个可能携带天花的人,可以走到我身边。
延禧宫的总管内监颤颤巍巍的拿起我丢下的纸包,并不拆开,直接送入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