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慕容瞾倒掉我给他斟的酒,神色冷淡,重重的搁下杯子:“尽一己之力便无愧于天地,我慕容瞾即使上不得沙场,进不了官场。也能凭自己的本事行医救人。倒是南宫夫人的咳嗽之音空洞有异,该好好的查查日常点的蜡烛里有什了!”
我的到的资料里,并没有慕容瞾会治病这一说。听他指出我身体的异样,虽然惊奇迷惑,但明知现在不是说这个事的时候。于是平复了思绪,按着早就打好的腹稿继续说。
“治表不治根,何况,你并不是什么病能治!”
看着慕容瞾抛开信封起身欲走,我赶快开口激他,只盼他能多停片刻。否则事情便再没转机了。
他果然在门口停住了脚步问到:“天下有什么病我不能治!”这句话,说的也太过了。
我恐怕是真想难住他,于是何脱口而出道:“纳尔泽济的寒毒!”
慕容瞾不禁轻笑望向我说:“抱歉,这个,我会治!”
他说完掀开门口暗花的帘幔,头也不回的出去了。
然而,我看着他离开,却是笑了。
他这样的离开,脚步轻浮,步伐极快,就像逃亡一样。他明明清楚的知道什么是真实的世界,可偏偏脑袋里被礼教束缚着,那好吧,就待我来让他正视这个世界。
回府之后,我关上房门。只说要休息片刻,连阿果都不让随侍在身边。
胸口的奇痒又发作了,我伏在床头,剧烈的咳嗽。医理,我并不知晓多少。
只是,我知道,这并不是中毒。天下并没有人能让我不知觉中了毒。
蜡烛!慕容瞾说的是蜡烛。
桌上,放着簇新的红烛。立在五福捧寿的金色烛台上。
看上去并没有半点的异样。
拿起来,嗅了嗅。也没有闻出什么味道。直到点燃,也不曾察觉出什么来。
我把蜡烛翻来覆去的看。手里的明明就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蜡烛了。
百思不得其解之时,外头传来整齐的脚步声。一众侍女都在门口高声恭敬地请安。
我赶忙把蜡烛放回原处,背对着门口拿了一本书在手里假意的看着。
进门的,自然是南宫坼。他未曾走过来,在离我三步之遥的地方问道:“你身体又不适。”
大概是我方才在房里咳嗽,被外面的侍女听到了。偏偏她们嘴快,脚也快。就这么快的让南宫坼知道了。
在没有查清楚到底是谁在我身边动了手脚时,我尚不能把这事告诉南宫坼。是的,我不能相信任何人,这个孩子,我既然打算把他生下来,我就定会让他健健康康的出生,任何人,都不能伤害他!
我酸酸的笑了两声道:“有劳夫君大人关怀了!我这里的奴才也真快,不过咳嗽了两声,夫君大人立马就知道了!”言下之意,自然是说南宫坼让人监视我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