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往琴旁的香炉里撒了一小撮香,端正坐好,拨出了(潜离别)的调子,朱唇微启,低吟到:“不得哭,潜别离。不得语,暗相思。两心之外无人知。深笼夜锁独栖鸟,利剑春断连理枝。河水虽浊有清日,乌头虽黑有白时。惟有潜离与暗别,彼此甘心无后期。”
不管是两小无猜的情谊,还是剑斩连理的歃血凄然,当初是我们心甘情愿的转身离开对方。一曲毕,心中似有无限的悲凉,只和他相对而立,久久的说不出话来。
“当时,你明明是可以选择不嫁的,何必来敷衍朕呢?萝儿,朕一直都知道你要什么,也从未阻挡你去努力,可你这样做,将朕与你自幼积下的情谊置于何处?”
呵呵,情谊,我将我们的情谊置于何处?我冷冷的道:“皇兄,你并不知道安阳需要什么。不然,你为何想用那样的誓言留下安阳?处子终老?安阳就永远无法成为你堂堂正正的妻,如果是别人,那安阳可能会做。可是,不是别人,是你!终有一天,会有一个女人俯瞰这片土地,安阳永远都无法对你的皇后自称臣妾!皇兄,你就是这样爱安阳的吗?可是我并不敢用爱情的承诺去赌那虚无缥缈的未来,红颜未老恩先断,你自幼长在宫廷,自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安阳能美多久?五年?十年?二十年?不管多久,也终有个限期在那里,安阳是个赌徒,可是手里的赌注太少,不敢贸然行动。还请皇兄见谅!”
“见谅!原来萝儿你已经认定了南宫坼,不要怪朕未曾提醒你,从荣王开始,权臣就没有一个能善终的。朕可以给你机会,只要你亲手了结了他,朕就允诺给你从前答应你的一切,萝儿,大泽后位对你可是虚位以待!”
皇帝把一只镶有红宝石的簪子查到我的发髻上,红宝石红的太过鲜艳,我一见便知里面藏着什么。
“凌宇哥哥,你又骗萝儿了呢!”我的这一声凌宇哥哥,唤的格外的单纯,像是一个孩童在撒娇,可是谁都知道,这并不是。
“前年,你宠爱的一个更衣落了水,当值的侍卫救起了她,你赏了侍卫,却再也不理会那个更衣。当时萝儿问你,你是怎么说的,还记得吗?你说,侍卫是护主有功,该赏。而更衣被别的男人碰过,就再也不能侍候在你身边了!那么,更何况萝儿已经嫁与他人了呢!”
“不,不是你想的那样!萝儿,朕爱你,自然不会嫌弃你嫁人与否!”
爱,他不提则已。一提,我就无法再与他心平气和的说话。
“爱,皇兄,你不过是想让安阳帮你除了南宫坼,不要用这个字来骗安阳,安阳再不屑,再爱慕虚荣,也不会用这个字来伪装自己,你今天为什么要做这些事,安阳知道,只是不想和你捅破窗户纸而已,皇兄,臣妹告退了!”和他说的越多,我就越不知道自己的爱情是否值得,人生若只如初见该多好啊!初见之日,我们是两小无猜,相依相怜。如今,我只想,只想赶快的离了他。
“呵呵,你这好没见识的女人,这泽国终究是李家的天下!”
“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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