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书看的久了,眼睛实在是难受。侧头看着他仍是专注于案头的公文,不禁生出了几分玩闹的心思。
于是走到香炉边立定,用手试了试。才捏了一丸露凝香添到里面。
这番动作南宫坼自然是没有瞧见。我佯装叹气道:“古人皆道红袖添香为艳福,我瞧着倒是没有一点道理的。”
南宫坼头也不抬的说:“哦,萝儿你看到哪篇了,竟然有这样的看法?”
我一只手搭在他的书桌上慢慢的说:“认为红袖添香为艳福的人肯定是没经历过这样的事,但凡有这么一遭的都会知道,‘红袖添香’根本没人在意,夫君大人,你说萝儿说的对吗?”
他点头随意附和道:“是,你说的对。”他说完才察觉到有些不对,当他抬起头来时,我早已笑得俯下了身子。
“你这矫情的东西,冷静起来有沉稳得吓人,淘气起来却让我如何也不能把你和安阳长公主联系起来。”
“那岂不好,夫君大人你一会儿就娶了两个美人,艳福不浅啊!难怪红袖添香都没有察觉到。对了,也定是夫君大人你艳福享的太多了。才不把我当做一回事。怡月和佳颜两位姐姐都是十足的美人呢!”
南宫坼执起手上的公文在我头上敲了一下,骂道:“打趣到我这来了,越说你还越无法无天了!去,罚你剥个橙子来。”
他怕是真的正看着极重要的公文,没空和我胡闹,只打发我去剥橙子。
我安静下来,自去里间取橙子来剥。出来时他微闭着双目靠着椅子上,像是极疲惫的样子。我本想问问他,终觉是没有问出口,坐到他身边为他划开了橙子。这房里原是极暖和的,橙子的香味很快弥漫在空气了,让人觉得甚是清爽。
南宫坼沉吟道:“并刀如水,吴盐胜雪,纤手破新橙。”
我剥好橙子丢给他,低唱了一句:“锦幄初温,兽香不断,相对坐调笙。”
“萝儿,你竟然唱的那样好,为坼弹唱一曲可好?”
“好。”我应了他但却接着说:“书房不宜弹琴,夫君大人还是到萝儿房里去吧。”
我牵起他的手。不由分说的拉着他走,心里却是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只觉得他不快乐,所以我也不快乐。原来做戏做的久了,人也便自然而然的入戏了。
“云来不知曾不问,当时惘然,不顾缘去来。芸芸众生事缥缈,一抹微云天边饶。云去不留却不恨,刹那恍惚,只记忘且笑。笑却不易行渐远,缘灭只因缘起扰。”
房间里弥漫着露凝香的味道,我这样缓缓的唱来,带着难得的柔情,一阕蝶恋花,曲调是余后亲自教给我的,然而她却从不会唱这样的蝶恋花。她是个幸福的女子,她会常常在御花园里低吟着“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而我,不会!
琴音渐渐低了下去。这样的曲子,我早已弹得出神入化。
南宫坼无力的陷在我对面的椅子上,手里握着一个暖炉,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他这么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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