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长的出来也断乎不会是从前的味道,就像这点心,德妃你为了一味点心就让做点心的厨师远离故土,这味道怎会同原来的一样呢?”
“做大事者不拘小节,为这一点不舍就放弃了大好的前途,那点心师傅也不会那么傻。公主你正是知道了仁不能救世,才像今天这样果毅狠绝吗?当初若是你父皇再熬上三天,泽国的援兵即到,到时候,不过死伤几万百姓,却能保住你纳尔泽济,又岂需公主你现在在此费心劳神呢?”
我从来都没有这般失态过,然而我终究是忍不住了,顺手抓起宫女刚刚端上的杯子,哐当一声跌到了德妃面前,茶水四溅开来,湿了她的裙角,德妃惊声站了起来,我厉声道:“需要本宫告诉你吗?只需五天,不用援兵,我们也能配出玫瑰泪的解药,可是只有你的父王,才把人命不当命,用这种手段得到纳尔泽济,你梁国的统治当真稳若磐石吗?”
我的眼前浮现出那年在纳尔泽济王宫里发生的事,我的祖母,姑母,皇姊。所有王族里年满十五的女子都集合在炼药室,只消五天,真的只需要五天,就能配出这味失传的玫瑰泪。可是父王他看着都城里一个接一个倒下的百姓,选择了放弃纳尔泽济。
“成王败寇,是不需要计较过程的……”
“好,好一句成王败寇,是不需要计较过程和手段的,微臣佩服。”门口骤然响起了击掌的声音,众人齐齐的往门口看去,只见皇帝和南宫坼两人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未央宫的门口。于是众人皆起身恭请圣安。贤妃和德妃自是上前去把皇帝迎上主位,当皇帝走过我身边时,我下意识的把脸侧到一边去,南宫坼抢先一步走到我身边,恰恰挡住了皇帝看我的视线。虽不知他所作为何,却依旧心下感念。
他抱我在怀里,我自换了一种神态,不再咄咄逼人,眉目低垂小声说:“夫君也觉得安阳太过妇人之仁?”
“不!怎会?”南宫坼偕我坐下,仰头道:“铁与血是男人的事情,成王败寇也是男人的游戏,女人不需要插手的太多,特别是后宫不得干政,更不得与朝官有密切的联系,不知皇上认为微臣所说是否正确?”南宫坼的最后一句话话锋直指皇帝,‘后宫不得干政’我不禁在心里暗暗发笑,一扫方才的不快,我这位夫君可真了不得呢!三天婚假休下来还能对这种事情了如指掌。
德妃把手上的宫扇对给宫女扇着笑问:“丞相说的可是安阳长公主?”
我心里一惊,当下却不好言语。
南宫坼面向德妃摇头笑道:“娘娘,臣的内子可从来不在‘后宫’之列。”
是呢!我纳琪萝从来都不在后宫之列。哪怕我住过奢华若厮的未央宫,哪怕我曾经离那九十九级的玉阶之差一步,我也从来都不在‘后宫’众人之中。
皇帝的眉头皱起,显然他是知道,南宫坼所指为何人?良久,他方开口道:“德妃拓跋氏,干涉朝政,结交外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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