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房间里不知坐了多久,只是听到外面的吵闹声已经渐渐的退了下去。
桌上的龙凤呈祥的双烛也滴下了连串的烛蜡,推开窗户,才知道夜已三更。庭院里除了守夜的护院外,没有看见其他人来往走动。房门前种着的两棵杨柳在月光下显得有些诡异吓人。夜是这样的静,我的夫君在哪里我却不知道。
正当我用簪子去拨掉红烛上的烛泪时,有一个小丫头敲门进来,向我禀告到:“夫人,三夫人让我禀告夫人,大人不胜酒力,醉倒在书房里,请夫人先行休息。”
我哦了一声,把手上的簪子丢在桌上,问到:“你叫什么名字?”
那小丫头把头低的低低的,胆怯地道:“回夫人的话,奴婢叫阿果。”
“阿果么?你抬起头来。”
阿果依言抬起头来,然而她一见到我未着喜帕的脸立即就变了神色。她说道;“夫人,你的喜帕。”
我心中黯然,喜帕么?有人要给我下马威呢?留着这戏喜帕谁来为我掀呢?而我从来都不是坐以待毙的人。
于是我稍加梳理情绪,一边在下头上的步摇,一边吩咐她说:“且不论这个,你去把本宫那件绯红色漫绣芙蓉的云英留仙群拿来,她们方才已经放到衣柜里去了的。”
阿果听我这么说也只能作罢,自去找那件衣服。而我亲手卸下今早太妃为我梳的发髻,把那些散落的头发全部盘于脑后,这是我第一次梳这样的发髻,而且提前了几个时辰。凡是不都有意外不是吗?
在阿果找来衣裳时,我已经梳妆完毕,虽然一天下来,整个人只觉得疲惫,然而,在刻意的遮掩下,旁人只会觉得我香艳异常。
我在阿果的帮助下换下了喜服,笨重的喜服下了身,才重新找回了往日的灵动。
我再次看了一眼镜中我经过精心打扮而显得美艳的脸,随后沉下身来吩咐阿果到:“给本宫带路,去书房。”我发下的话令十一二岁的阿果吓得魂飞魄散,她跪到地上不敢放抗又不能依着我。
“莫怕,一切有本宫在,你去打盏灯,不要惊动了他人。”
她听我这样说,也只能依了。转身取了房里的一盏琉璃百蝠的宫灯拿在手上。就打开房门为我引路。
卧房通向书房的路是有些距离的,南宫府府规森严,此时路过不少小院,都已经熄了灯,夜里的南宫府直静的如无人一般。奇怪的是,连猫叫的声音也无。
长廊边上尽栽种了些茂密的植物,散发出一种怪异的惑人的香气,香气浓郁,但时隐时现,每当你着意去闻它时却什么味道都嗅不出,然而当你松懈下来时,你又不可抵挡它触击你的嗅觉。
这样的植物,我从未瞧过。只觉得诡异,不,不只是这植物诡异,南宫府的一切都让我觉得诡异。甚至是一种迷茫,恐惧。我甚少有这样的感觉,然而今天一切都这么不寻常了。
走了许久才看见前方有一个院落是灯火通明的,在这漆黑的南宫府里,灯光变得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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