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骨头没有受到损伤,不然可就真的要散架了。
夜无渊对陆燃怎么跟对仇人似的,昨天那一脚那么用力,都快给陆燃踹死了。
要是陆燃真的死了,夜无渊即便是皇子,也得完犊子吧?
盛念念啧了一声,取出自己的针包,消毒完毕以后,给陆燃头上的关键穴位施了针。
同时,盛念念还用点燃的艾灸,放置在陆燃骨折的左小腿附近不断划着圈。
扎针需要一段时间,盛念念也不着急,索性先将陆燃送出空间,准备让御南王进屋。
与此同时,门外的御南王已经等得焦急万分,在院子里来回踱步。
他并非不相信盛念念,而是怕自己儿子真有什么不治之症,就连盛念念都觉得棘手。
这么多年,他就只有陆燃一个独子,自然放心不下。
过了一会儿,房门忽然被人从里面推开,御南王忙不迭冲了进去,看到床上的陆燃头顶被密密麻麻地扎满了银针,顿时心生疼惜,着急地问道,“寒王妃,犬子可还有救?”
盛念念点头,面纱下的俏脸波澜不惊。
“御南王别急,我方才检查下来,发现世子腿部伤的较重,但好在骨头没有全部断裂,已经给他处理好了,再休养个十天半个月,能好。”
“他一直没醒,应该是磕到了脑袋,我现在施针给他活络经脉,让血液流通起来,过不了多久就能苏醒,但是这银针,暂时还不能拔。”
闻言,御南王的眼神里充斥着激动与难以置信,欣喜地都快哭出来了。
“微臣多谢寒王妃出手相救!”
“微臣不知该如何报答王妃的大恩大德,等犬子醒后,必定让他上门赔罪!”
看来,以貌取人不好,随意听信流言更不好。
至少他现在亲眼看到盛念念后,完全不觉得她像世人所说的那样差劲。
盛念念摆摆手,“御南王不必谢恩,受人所托,忠人之事”
“只是光靠针刺还不行,御南王还需让人去药铺抓骨碎补三钱,苏木三钱,伸筋草三钱,以及续断两钱和川芎一钱用来煎药,每日给世子服用两次,连续服十日。”
“这副方子可以活血化瘀,对世子的脑损伤和骨折都有好处。”
盛念念行医时的专注认真,让御南王都挪不开眼,“好,微臣记下了,多谢寒王妃!”
说着,他就叫来徐成,让他马不停蹄赶去抓药。
徐成前脚刚走,这时床上的人忽然哀嚎一声,“疼,怎么这么疼……”
御南王和盛念念脸色顿变。
盛念念蹙眉,居然这么快就醒了,她还没来得及走呢。
御南王连忙跑到陆燃的身边,激动的双手都在颤抖,“儿啊,你可算是醒了!有没有哪儿不舒服的地方?”
“腿疼么?想喝水么?脑袋呢?怎么样?”
陆燃脑子一片空白,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他哪哪都疼,忽然瞧见盛念念就在不远处站着,他顿时激动起来,生气地大喊。
“你,你怎么在这儿?!”
盛念念并未开口,抱怀淡冷地看着他,御南王顿时紧张的小声训斥,“陆燃,不得无礼。”
陆燃不听,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发现左腿疼得他头皮发麻,稍微动一下,就是一身的冷汗。
脑袋里涨涨的,头顶还有些奇怪的感觉,陆燃下意识伸手摸了摸,却碰到了密密麻麻的银针,疼得他呲牙咧嘴,更气了。
“盛念念!本世子都这样了,你竟然还敢来看本世子的笑话!快给本世子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