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还真是风趣幽默,来来……我们喝一杯,好久都没看见老弟你了!怪想你的……”说罢,他亲手将倒满了酒的酒杯端到政养手中。
政养也不客气,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他故意不再理会独自坐在旁边,玩着“我用眼神杀死你”游戏的于秘书。总之你越生气,老子就越高兴。不就是一个高级点的“床单”吗?凭什么这么拽,又没什么事要求你。
“几天不见,怎么总感觉老弟身上有股特别的味道,好像,嘿嘿……好像是股浓郁的女人体香,是不是刚从哪个温柔乡里出来的呢?”张斌很巧妙地将话题转移到男人都感兴趣的事情上来。
政养差点没将口中的酒吐出来,能没有吗?他干咳了两声:“老哥的鼻子还真是比狗鼻子都厉害。一看你就是‘花丛老手’,连这么机密的味道都被你感应到了,可我怎么就没闻到呢?”说罢,他煞有介事地闻了闻自己身上。
几个人同时一笑,露出只有男人才理解的眼神。
“无耻!”于秘书闷哼了一声。不知道是在骂政养,还是骂他们三人,估计政养被骂的概率大一点。
“于秘书这么理解,就不对了……”政养看着于秘书笑嘻嘻地纠正,“《孟子》里说过,食色性也。这话本身就是勉励我们要在男女关系上大胆去尝试、去突破嘛。你们说是吧?”说到这里,政养看向司马算二人。其实,他还真不知道具体该怎么解释,大致应该和男女关系有点联系吧?
司马算两人不由得目瞪口呆地看着政养,后人这么曲解前人的名言,恐怕前人死不瞑目,要爬出来找他算账了。
于秘书猛然起身,那冷冷的脸上不经意浮现了一丝红晕,不知是气的还是别的原因,政养可以肯定她绝对气得想吐血。此刻她急剧地呼吸着,胸口剧烈地起伏,政养暗暗担心。
“我出去透透气,顺便看看另一位朋友过来没有。”于雅丽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怒火,再待下去,她不敢保证能控制住自己。
等于雅丽走出去,政养看向司马算:“老兄,今天还有朋友要过来?”
“不碍事。”司马算笑了笑,“今天的贵客只有老弟你一人,其他任何人都是陪客。”
“哪里,哪里……”政养难得谦虚一次,“我只是江湖术士一个,老兄你不把我当骗子,我就感激不尽了。”
“老弟千万不要妄自菲薄。”司马算哈哈一笑,“关于你的风水传奇,远的姑且不说,最近医科大学那可是来不得半点虚假。我今天完全是抱着一颗诚心来的,老弟你千万别客气。”
“医科大学的事情,不过就是一个巧合。”政养摆了摆手,“前人栽树后人乘凉,我政养不过就是贪天之功据为己有,司马老哥切勿拿此事夸我。”
司马算淡淡一笑:“老弟你一年前曾经帮助T市蔡天明成功坐上正市长位置这件事,虽然当事人极力否认,但还是在我们界内传得沸沸扬扬,你应该不会否认吧?”
“风水只是一种助力,还是要看他的造化。如果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即便再好的风水也无益。”政养丝毫不奇怪司马算对自己了解得这么清楚,张斌这段时间有意接触自己应该早已经查明了。
“那老弟,你看我是不是阿斗呢?”司马算笑了笑。
政养暗暗叹了口气,刚才他极力敷衍,就是不想涉及这个话题。此刻司马算挑明来意,他反而不好再顾左右而言他了,不是拒绝,就是同意,只有两个选择。政养并不是把林晚的话当“耳边风”,而是要看看司马算的筹码,或者说,看司马算能拿出什么样的报酬来。
“你放心,事成之后,报酬绝对不会低于当初蔡天明给你的。”司马算神秘地笑了笑。
政养淡淡一笑。如果是一年前他自然会动心,不过现在……他还真不是很在意这些。见政养依然没有松口,张斌忍不住着急了,刚要说话,一阵敲门声传来。
司马算很不悦地皱了皱眉头,在这个紧要关头被人打断让他感觉很不爽,不过他还是很礼貌地说了一声“请进”。
门很快被推开,刚刚气冲冲走出去的于雅丽又走了回来,身后还跟着另一个政养熟悉的女人,正是展问天的小妻子安静香。安静香的到来着实让政养大吃一惊,他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和司马算认识,因为两人看对方的眼神明显很亲切。
这几天政养闲暇的时候总是会突然想起来安静香,他总觉得这个女人越来越神秘,每次到一些关键时候,她总会很巧合地出现,但又说不出来她到底神秘在哪里。
安静香走进来先和张斌打了一个招呼,然后直接坐在政养的身边,冲他笑道:“我记得,上次你说过医科大学问题解决之后要请我吃饭,怎么过了这么久都没音讯呢?政养应该不是一个说话不算数的人吧?”
“师母您找个时间,我一定兑现我的诺言。”政养苦笑点头。前几天在解决医科大学的问题的关键时候,安静香的确在一些关键性的问题上点醒过他,这点毋庸置疑。只不过请客是他当时随口一说,人家却当真了。
“这还差不多。”安静香抿嘴一笑,看向司马算说,“我没打搅司马书记的雅兴吧?”
“哪里,我刚刚还在纳闷安老师怎么还没过来呢。”司马算哈哈一笑。
政养却心中一动,扭头看向张斌:“我终于知道老哥你这个酒楼是谁帮你装修的了,应该是师母的公司吧?”
安静香在外面开了一家装修设计公司,刚好张斌这酒楼的装修设计上很巧妙地嵌入了风水的布局,而安静香身边有一个大师级的人物展问天,她自己应该也算是内行。
“当然是我的手笔,怎么样,听说你对我的设计布局提出不少建设性的意见?”安静香娇笑了几声。
政养笑了笑:“早知道是师母的手笔,我就不敢多说了。”
安静香给了政养一个“口是心非”的眼神:“我前几天刚刚替司马书记的办公室布置了一道风水局,想请你去鉴定一下,不知道有没有时间?”
安静香的确和司马算关系匪浅,这句话等于在变相要求政养去帮司马算的办公室布置风水。果然司马算露出了期待的神情,话题再次回到起点。
“有展大师在师母后面,我怎敢班门弄斧?”政养笑说。
“老头子现在基本不参与这种事情了,这个你也知道。我这点本事也是自己摸索的,上不了什么台面。”安静香很优雅地耸了耸肩,“老展在这方面的造诣未必就比你高明,医科大学的事情就是个典型的例子。而且,司马书记也需要你这样的人帮忙。”
政养皱了皱眉头,安静香如此热衷于撮合自己帮助司马算,有没有什么私心?
“老弟,有兴趣到我那里去看看吗?”司马算趁热打铁。
“据我所知,老兄你们这种职业和我们这种见不得光的职业一起,是违反纪律的吧?”政养随手掏出一支香烟,在桌子上磕了磕,这是他思考问题的一个习惯性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