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时候铁长生带着人直接破门而入的,问也不曾问候一声,直接挥手下令:“把人抓起来。”
话落,最先冲上的去的当然是铁长生,手中的刀直接朝那人劈了过去。
西国公主冰上早在他们破门而入时就醒了过来,直觉这人是朝自己这个方向冲过来的,她本能的就披了衣裳准备起身来,哪想这些人就已经破门而入,一所明晃晃的刀直劈过来。
出于本能,冰上还是抬手就抓起了床上的长枪,对着来人就扫了过去。
这枪在很多时候可比暗器利害多了,至少它若是扫到人的身上会削弱人的不少力量。
铁长生一见她手里的武器就本能的避开了,并喝一声:“小心她手里的武器。”随着话落那武器已经怦的一声响起,虽然没有击中铁长生但却扫到了身后跟着一同而来的别的属下身上同,有个人忽然被枪扫到时哼叫一声就应声而倒了。
铁长生几个翻滚避去这扫来的枪,别的人也晓得这武器绝不可以硬碰,所以也立马避了出去。
枪的弹数总是有限的,而且这些人绝不是一枪就可以毙命之人,冰上本就身手了得,现在又有这样的武器在手,自然是轻而易举就能由这些人眼皮子底下跑掉,眨眼之间人已经来到了门口,朝外冲。
砰……
忽然来的一声闷响,让人措手不及。
不知道外面什么时候来了一个人,在冰上朝外冲的时候一脚就踢了过来,直击她的胸口,让她的身子直飞而退,砰的一声就栽在了地上,稍后,就见有条修长的身影走了进来,倒在地上的冰上抬眼一瞧,眸子沉下。
沈越,对于这个人当然也不会陌生的。
他迈着长腿走了进来,冷冷的眼神逼视在冰上的身上,道:“阁下涉嫌杀死华老板一家,现在交由总督衙门来处理此案,把人带走。”
不愧是总督大人,一进来就让这西国公主吃了个下马尾,铁长生立刻上前用刀逼向她。
冰上刚被沈越一脚踢中心口,半天没有回过气来,若不然她也不会栽倒在地上了。
现在被铁长生又用刀逼着,她冷冷一笑,道:“私自扣押西国公主,难道你们就不怕再引起两国开战么。”
沈越闻言却是冷冷的讽刺道:“冒充西国公主,也要拿出证据来,还是你以为,冒充了西国公主就可以脱罪了?在我浩瀚王朝的土地上杀死浩瀚王朝的人,你的罪当以命抵命。”
冰上闻言喝道:“原来,你是想要趁机杀了我这个西国公主,既然如此直接杀了便是,反正也没有人知道,又何必多此一举,给我安一个什么莫须有的罪名。”
沈越冷嘲,道:“嘴硬?”伸手就捡起了地上的武器,道:“华老板一家的死正是被这武器所伤,我们浩瀚王朝要没有这种伤人性命的武器。”
“如果记得没错,浩瀚王妃便有一把这样的武器。”冰上冷哼相告。
沈越道:“早就知道你会这样子说,所以在来的时候我已经把足够的证据都带上来了。”摊手,把几颗子弹取了出来,摆在她的眼前说:“这样了的子弹应该是属于你这把武器里面的,浩瀚王妃的那把枪可比你这枪沉重又大多了,本就不是一个型号的武器,是放不下这类弹的,现在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一次说清楚。”
冰上眸子敛起,道:“你有心要我死,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不会放过我的不是么?但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如果我在你们浩瀚王朝的地盘上有个任何的闪失,我国的国主一定会用武器来灭了你们浩瀚王朝,你们浩瀚王朝究竟有多少人可以去送死,还以为我们怎么也杀不尽呢,总督大人,你可要想清楚了。”
这话带着威胁的话,听了真让人窝火。
即使是身在别人的地盘上,杀了人她也无所畏惧的,似乎她早就笃定了旁人不敢把她如何一般。
只是,迎接她的是无声的:啪啪……
二记狠狠的响亮的耳光就抽在了她娇嫩的脸蛋上了,是沈越的手掌赏了她二个耳光。
之后,就见他轻轻的扬手,道:“就算是西国公主,若在浩瀚王朝杀了人,一样是有罪的。”
捡起那把曾杀过人的枪,指向了冰上公主,又吩咐道:“押下去,严加看管。”
铁长生上前一把就抓起了她,在沈越那把武器的逼迫下冰上猛然站起道:“你们敢扣押本公主。”话毕猛然飞起一脚就要朝沈越扫去。
沈越本就防备着她,知道她不是普通的高手,乍见她忽然就飞来袭击时手中的武器怦然就扣响了。
“啊……”一枪击中胸口,冰上本能的就又栽了下去。
是没有想到,这个从来没有玩过武器的浩瀚王朝人,竟然会动得如何扣动枪板。
沈越这时却一把就提起她,不顾她受伤的表情,冷冷的道:“不管你是什么人,只要你杀了人,就得以命相抵。”话毕提起她就往外走。
受了伤的冰上再没有力量嚣张反抗,任由这人像提着小鸡似的提走了。
依稀记得,最初相见,她是女扮男装,劫走西洛,那时,他也曾一路追袭。
再次相遇,她终于成为他的手下败将,被拎了出去,押入总督大人的牢狱之中,受尽苦楚。
总督大人明显的不是一个会怜香惜玉的主,明知道她是西国公主却装着毫不知情,往天牢里一扔也不人她医病,身体里的子弹也不曾找大人给她取出,直让她一个人在牢狱之中受尽苦楚,生而不能死而不得。
四肢被铁链锁住,在那阴暗的牢狱之中,胸口的鲜血一直在流,直到干涸。
潮湿的空气让人连呼吸都觉得难受,虽然才不过待了短短几个时辰却让人似在地狱里走过一般。
杀害华老板一家的凶手被抓了,三日后在汉城之外处斩。
这个消息传得很快,半天的功夫后汉城里的每一个人都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了。
华老板一家被杀,这的确是一个轰动汉城的案子。
华老板还有一个年幼的孙子,连这样的孩子都不肯放过,怎么能够不令人发紫呢。
一时之间,满城的人都欢呼,大家都迫不及待的等着三日后的处斩。
好好瞧一瞧这究竟是哪个丧心病狂的人竟干出这等不要饶恕的事情。
上午的时候南宫离吃过喝过便在西洛这儿养起了伤,皇甫霜飞则被西洛派出去办事了,西青自然也出去做他的事情去了,至于西洛,则留下来陪这病弱中的男人。
说到病弱就让人脸红,病弱中的男人能有他这样强悍么。
从昨夜到早上就拉着她做了个够本,虽然是她人在上,但他也是要出力的好不好。
外面的雪在下了一夜后给路上铺了一层白白的霜衣,西洛在合得严实的屋子里给某个人泡了茶,端来点水来吃,免得其太无聊。
只是,临近中午的时候这里忽然就多了二位客人,楚子肖与沈越一起来了。
楚子肖来自然是看南宫离的伤势恢复情况的,而沈越来则是为了请示西国公主一事。
西国公主被他下到牢狱里,虽然说已经放出消息要三日后斩人,但毕竟是一件天大的事情,究竟要如何处置西国公主还得看浩瀚王的意思。
南宫离没想到他这就把西国公主抓到天牢里去了,并且已经传出去三日后要斩人了。
西国公主,先不要说她的身份斩不得,就单是曾经欠下她的那一份人情,也是杀不得的。
当初在战场之上,西国公主退了兵,避免了浩瀚王朝的一场伤亡,这欠下的债,总是要还的,虽然说她是西国公主,在某种立场上彼此是敌人,但如果欠下的人情可以不用还,他也就不是南宫离了。
只是,她一个西国公主竟然杀了华老板一家,这事若是不解决,以后她们西国人还把浩瀚王朝放在眼里么,左右权衡一番,总是不能两全的。
一旁的楚子肖忽然就冷不丁的冒了句:“哦呀浩瀚王你该不是舍不得杀那西国公主吧,听说你们之间还有一段旧情呢。”这话一出一旁的西洛本能的就看向南宫离,他与西国公主之间的过往她是不晓得的。
“闭嘴。”南宫离冷斥一句,瞥了一眼西洛看似询问的目光,微微沉吟,道:“这件事情既然是你来办的,就自己看着办,以后这种事情不用询问我的意见。”这意思自然也是同意沈越的做法了。
天大的人情,也不足以抵消她在浩瀚王朝残害无辜百姓,所以也是非斩不可的。
沈越听言也就应下,楚子肖则得意的哼笑。
能杀了西国公主当然是最好的,到时看那西国二皇子还能沉得住气,他若是趁劫了法场,那天最后是连他一起抓了,全部收入网中,来个瓮中捉鳖,让他们这帮西国人全都死无葬身之地。
反正,浩瀚王朝是不存在西国二皇子这个人的,二皇子早在瘟疫中死了不是么?
而西国公主这次来汉城也是比较隐秘的,到时就以一个普通的凶犯斩了就是,与西国公主根本就不搭边,楚二公子心里早就盘算好了这件事情,所以刚刚才会在南宫离犹豫的一瞬间用了一招揭他老底的方式,他现在刚刚哄好自己的王妃,又哪里舍得让他的王妃因为这事对他产生误会呢。
何况,不过是一个人情,那西国公主所犯的罪根本就是杀一百次也不够的。
在浩瀚王朝的地盘上张狂行事,简直是岂有此理,真当浩瀚王朝好欺负不成。
沈越与楚子肖在这里待了一会后也就离开了,由他在沈越的身边难免是会要煽风点火然后为这事出些主意的,沈越与他交情向来甚好,虽然他没有为官,但楚子肖的话他还是听得进去的,而且又是为了连同西国二皇子一同打尽的话题,自然更是要密切谋合一番了。
东风来酒楼。
华老板一家被杀,凶手已经被抓,现在正关在总督衙门的天牢里,这事在东风来酒楼也是传扬开来的。
酒楼里向来也是一个小道消息最多之地,这里来往客人甚多,各种人物都会出现在场。
西青现在是这酒楼的小老板,别人都叫他东老板。
他每天的事情就是管理一下各个店里的运转,帐单到时由他来收,之后交给大老板过目。
今天也是刚刚由别的几个店转过来了,一进到这东风来就又听几个人在讲华老板被杀一事。
之前大家虽然不说但心里都有点怀疑是东公子所为,如今总督衙门已经放出消息,说凶手已经抓到,三日后城外处斩,大家的心里自然又有了别的看法了。
“少爷……”就在西青抖去一身的风雪,踩着脚步上楼之时,忽然就传来一声听似熟悉的声音。
回身,寻去,竟然是许久不曾见过的王枊风。
枊风出现在了这里,多少是令西青意外的。
以前他一直跟着父亲办事,是父亲最为信任的人。
后来西家没落了,王枊风也就不知去向了,不过后来听说,他为皇上所用了。
“枊风。”西青抬步朝他迎去,说:“你怎么会出现在此?”
枊风抬眸瞧着他,从西家没落到现在,他已经变了一个人似的。
明明应该是一个无忧的孩子,现在看起来却沉稳极了,不仅如此,还开始独挡一面,做起了买卖的生意。俊秀的脸比从前更俊秀了,明明应该是捧在手心里养长大的娇贵公子,现在却是历尽沧桑,身上的傲娇之气被磨平了,余下的便是一丝不苟的沉稳,完全不符合他现在的年纪。
被枊风紧紧盯着,西青有些不自在的别过脸说:“有什么话进来说吧。”转身,就上了楼。
在楼上是有一间属于他的房间的,有时候累了也会在这里歇息,也会在这里工作。
里面有一张床和一张桌椅,收拾得干净利索,别致又大方。
枊风跟着他走了进来,清新的之地透着一般淡雅的气息。
西青给他倒了一杯茶,这种事情以前都是他来侍候他这位少爷的。
枊风是他母亲同胞姐姐的孩子,因为家中没落才会寄养在他们西家,这些年来西夫人待他惟一的侄子倒是不错的,毕竟那是自己姐姐家惟一的孩子,而西丞相当初也是看中他是个人才,武功不错,且又是自家人,就一直重用着。
过往云烟,不堪回首。
西青把茶水送到他面前的时候枊风还是微微一怔,看了看递到他面前的茶水,一时之间却忘记了接。
“拿着啊!”西青对这等事情早就习以为常,如今早已经不是那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少爷,做起来也丝毫没有觉得别扭的意思。
枊风本能的接住了茶水,看了看他红润的脸色,估计是刚刚由外面回来被风吹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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