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您可是回来了,夫人的头疼病又犯了,您赶紧过去瞧瞧吧。”脚才刚刚迈进王府,小桃就守在外面把他给截住了。
最近这段时间来,安氏常常说会疼头,大夫也请过了,药也吃过了,可一直没见好转过。
据说有时候会疼得在床上翻来复去的也睡不着,这让身为儿子的南宫离也甚是担忧。
南宫离随之匆匆来到了安氏的面前,安氏人果然正躺在床上哼唧着申吟,这头痛的病一犯就让人疼痛难忍,像要把脑袋撕裂一般,简直是要了人的命。
王爷来的时候府里的李大夫还正在这里,对于夫人的病他也看了许久,也换了好几次的药方子,但一直是不见效果的。
“母亲。”南宫离匆匆走了过来。
安氏头疼的申吟一声,道:“王爷,我怕是活不成了。”这头脑的病隔几日就会犯一次,是个活人也给折磨死了。
“母亲,您不会有事的……”南宫离安抚道,转而又询问李大夫:“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还是不能对症下药吗?”
李大夫闻言忙道:“王爷,如果王妃还在府中,一定有办法的。”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安氏乍一听到提及西洛时立刻忍痛道:“我就是死,也不会让她给我瞧病。”
“母亲,何必说这等气话,洛儿是你的儿媳,给您看病也是应该的。”南宫离淡淡的道。
安氏冷然的哼,儿媳么!
以为她会不知道真相么,事情都这么久了,她岂会连一点风吹草动也不知道。
早就听闻洛儿不是住在城外,而是压根就没有入过城。
也早就知道自己的儿子正在派人四下打探她的消息,想要接她回宫。
一个女人,不回王府却在外头生活,简直是败坏他儿子的名声,这样的女人当儿媳,她还真不想要。
可气的是,儿子是这么的死心眼,到现在还对她念念不忘,一心只想接她回王府。
真不知道那个女人究竟给她儿下了什么药了,让他如此的冥顽不灵。
一旁的叶月这时回道:“姨妈这病折腾了许久了,听说宫里的太医也都是有着妙手回春之术的,不如表哥把宫里的太医给宣来几个,好好给姨妈诊断一二吧,若不然姨妈又不知道要受多少折磨了。”
叶月这般说也是有几分理的,何况,现在就是想招西洛回来也不是一时半会可以招回来的呢。
思量一二后也决定了先去宫里把御医请来,御医多了,在一起研究一二总会有法子的吧。
“母亲,您暂且忍耐一二,我这就去宫里找太医。”毕竟是宫里的太医,那些太医平日都是用来给皇上的妃嫔们看病的,现在需要了总是要亲自跑一趟的。
当下南宫离就策马亲自去了宫里来招这些御医,自然,皇上是允可的,为了探询皇婶的病情还特意一起跟着前往而来了。
来的时候是带了五个太医的,因为听说皇婶的一直犯头疼的病,府里的大夫开了各种药方后还是不见对症,南宫离这才跑到他这里要人的。
五个太医进来后分别为安氏在里面请脉了,松检查啊!南宫离与皇上就在一旁看着,检查到最后几个太医便在一旁低声交耳了一会。
“到底是怎么回事?”皇上有几分耐的问,一个头疼的病都看不好的话,养这些太医干什么?
简直混帐,敢给他丢脸试试看。
实事上,几位太医也没有说不行,所以就给开了个方子说:“先服药三天试试吧,如果有显著效果可以继续服用。”
皇上闻言俊眉微挑,道:“什么叫试试?这是朕的皇婶,能乱用药来试么?”
“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你们立刻给朕一个准,若不然朕要你们的脑袋。”紧张得这安氏好像他亲娘一样,就是他的皇后不孕也没有见他紧张过。
一帮御医被他这样一唬后哪敢说再说这等模糊的话,立刻一起跪下道:“皇上息怒,臣等定当医好皇婶的病。”
这还差不多,皇上索性就又下了道旨:“你们几个这几天就住在这王府别走了,随时帮皇审看病,不可怠慢了半分。”有话上这般发话,借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怠慢啊!
太医们这时只知道,这安氏皇婶皇上爱护得很。
有传言皇上与王爷面和心不和,可现在看皇上如此紧张王爷的母亲,看来这传言又实在误啊!
若真是面和心不和,皇上至于这样紧张王爷的母亲么?
安氏对于皇上的这番盛情也是略有惊讶,毕竟,前段时间他可是与浩瀚王闹得极不愉快的。
惊讶过后安氏也忙谢恩道:“谢谢皇上恩典。”一边说着一边还想要挣扎着起身。
皇上立刻上前扶她道:“皇婶身子不好就不要多礼了,躺着便是。”又对南宫离说:“浩瀚王,你虽然每天为朕分忧也很辛苦,不过,也不能因为国事而不顾及皇婶的身体喔。”听听这话,前半句分明是夸赞,后半句又拐着弯的骂他不孝不照顾好自己的母亲。
南宫离对于他的这种方式也早就习惯了,除了无语,还是无语。
皇上又说:“这段时间,你也放松一二吧,把皇婶的身体养好吧,朕可不想有一天你也累垮了。”这话虽然听着还像人话,安氏本来有些紧张的心也稍微放松了些。
“喔对了,不是说新武器差不多成了么,让朕也见识一下这新武器。”
作为一国之君,南宫离当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再加上母亲的这病一直犯来犯去,本想立刻去汉城一趟的事情又暂时缓了下来。
如皇上的愿,带着他去了军营重地,到了后山的演习场地,带上那刚新出来的新武器。
“这个,怎么个用法?”拿着这个玩意皇上还真的不懂呢。
南宫离便是作了个示范,道:“举起来,手指叩紧这里,瞄准前面的耙子,射进去。”
“喔……”皇上拖上的尾音,作了个明白的神情,接过长枪,瞄准方向,长指一叩,砰的一声,飞了出去,没有打在耙子上,偏飞出去了。
“……”
“呵呵,用惯了剑,第一次用可能不习惯。”皇上忙为自己辩解道,又说:“要不,你来试一个?”
南宫离伸手接过,如法炮制,不过是随意举枪,打了出去,却是一个准,穿过耙子的中心打了出去。
“……”
“你练过的吧。”皇上有点不意为然的说。
“没有。”
“……”
“这个武器现在能送给我朕么?”
“……”
“皇上在皇宫里安全得很,根本不需要这些东西的。”何况,这是第一个新武器,当然不能送给他。
“即使是深在宫中,朕的性命也是被他人捏在手中的。”话语里有了冷冷的味道,带着几分深意。
“皇上说笑了,那么多的御林军保护皇宫,谁又敢……”
“你不就敢么?”冷冷的逼视而来,南宫离瞧他一眼。
“皇上可以把话说得更明白点。”南宫离冷冷的道。
明白,还需要再明白点么?
当初,是谁派人在深夜入宫,显些要他性命。
那人,可以在皇这里自由出入,而到现在,他还不知道那人是谁。
当时除了怀疑是他这个浩瀚王所为,还真想不出第二个人来。
事到如今,这个想法依然没有改变。
虽然,他也有很多的仇家,天下间想致他于死地的大有人在。
想起往日,彼此交心的那段日子,怎么也没有办法相信,为了一个女人,他竟然可以不顾丝毫过去的情义,要杀了自己。
虽然不确定,还是存有怀疑。
有些事憋在心里就像喉里哽了一根刺,让人取不出来也咽不下去。
前一刻他还待他的母亲如亲娘,这一刻彼此又冷冷的相对。
“你曾经,有过想要杀我的念头吧。”紧盯着他的眼眸,想要由他的眼神里看出一点破绽,哪怕是一点点也好,也能让他明白,他真实的想法。
“这样话,应该由我来问你吧。”南宫离的眼神里并没有丝毫的闪烁,冷漠如初。
为他夺得了这华丽的江山,所以他是应该功成身退的。
如果还可以功成身退,那当然是最好不过。
但是,这已经不可能了不是么!
“呵呵……”皇上忽然失声而笑,随之摇头,道:“没有,朕怎么会存着杀你的心呢,我们浩瀚王朝可是离不开你的。”如果还可以,还有机会可以降服住他,当然不会单单的杀了他,一定要把他永永远远的囚禁在身边,这样他就永远也不会有任何的背叛之心了,彼此之间也不会存在任何芥蒂了。
据说,安氏的头疼病并没有因为太医的出现而有所缓解。
次日,早朝过后。
皇上留下早朝后的浩瀚王,与他一起行在宫中的的大道上,道:“皇婶的病情控制住了么?”
“谢皇上关心,昨夜疼了一夜,还没有控制住。”南宫离又一如从前那般的疏离。
真是陌生得可以呢。
皇上抬眸望着这皇宫红房之上的白雪,手指向那雪景道:“今年下的最大的一场雪,到现在还没有融化。”
“不如,陪朕喝杯酒去,也好解寒。”
“臣还有事情要忙……”
“耽误一会又如何?难不成天还会踏下来?”皇上审视着他道,随之转身,不再给他拒绝的机会:“陪朕喝酒,这是朕的旨意。”偶尔拿着旨意压他一压,他也万不会随便抗旨的。
果然,南宫离一声不响的跟着走了进来。
其实,他更想做的是,去汉城一趟。
不过是,母亲还在病中,做为儿子,他又岂能在母亲生病之日去那么远的地方呢。
毕竟,那可不是三二天就能赶回来的路程呢。
跟着皇上来到了他的宫殿,皇上已经令人摆上酒席,摆在一个长长的桌上,桌的两边放着垫子,人只要坐在垫子上便可以了,随之招呼南宫离道:“坐下吧。”
这里不是朝堂,自然也不会有太多的礼节,皇上坐了下来,南宫离在他的面前相对而坐。
“你那王妃,还没打算回王府吗?”皇上在斟了一杯酒后问他。
“时机到了,自然会回王府的。”南宫离回答得含糊,这种事情当然还是不要为人知的好。
“你究竟把她藏在什么地方了?”皇上又随意的问句。
“不可说。”南宫离直言。
“真是看得紧呢。”皇上嘴里含着一抹嘲讽。
南宫离拿起酒喝了一杯,道:“等母亲的病情好一些,臣准备去边城一趟。”虽然是去汉城,可这种实话是不可说的。
“时间上可能会久一些。”
“喔?边城那边又有事情了么?”可是没有听说过呢,最近的西国可是老实得很。
“是臣自己要去处理一些边城里的旧事。”谎言从来都是可以随口来的,人说谎习惯了都会成自然。
大家都是同路人,所以没有谁会刻意扯开这谎言。
“是嘛,那年前应该可以赶回来吧?”皇上意味深长的问。
“也许,谁知道呢。”空气里没有紧张的气氛,反倒是流动着淡淡的淡漠。
“呵……”皇上发出一个单音的笑声,又道:“真是遗憾得很呢,本还想着这个年要为你准备一个特别的节目,若是你赶不回来了……”话语一顿,又说:“算一算你的王妃也为你怀了好几个月的身孕了吧,这孩子没有问题吧?”毕竟去了一次西国呢,折腾这许久还能保得住!那还真是能折腾了。
“承蒙皇上的关心,大人小孩一切安好。”南宫离这样说。
本来就没有孩子,时间到了去抱养一个便是了,这个想法可是没有改变过的。
皇上是笑非笑的看着他说:“我们南宫家人丁可真是有些单薄了呢,这美好江山在百年之后若无南宫家的人来传承可真是遗憾了呢。”
“这话不该皇上来说,何况,沈妃一定会为皇上添个龙子的。”南宫离冷淡的道。
皇上嘴角扯过淡淡的笑,龙子么!
南宫家的人丁,的确单薄。
就连浩瀚王的大哥二哥,膝下也都无产一子,虽然夫人曾怀孕,最终都是不能保住,以各种方式落子。
这也难怪,皇上会这般说了。
两个人一杯杯的喝酒吃菜,皇上又说:“去边城的日子如果确定下来,告诉朕一声。”
“喔,是。”南宫离淡淡的应下。
“朕好把皇婶接进宫里来代你好好孝敬,也免得她有个病痛的无人照顾。”
“……”对于这个人,南宫离除了选择自动无视他的话,还真的木有办法反击他。
什么叫做代他好好孝敬,似乎他这个当儿子的有多不孝顺自己的母亲一般。
冷冷的道:“不必这么麻烦了,王府里的人也不少,奴婢们会照顾好她的。”
“奴婢们再细心,能有朕这般真心么。”皇上不以为然。
“皇上不必忧心,母亲还年轻着,也会自己照顾好自己的。”
“这事你就不必与朕争了,到时朕自会把皇婶接进宫来照顾,相信皇婶一定也会很开心与朕作伴的。”
“……”
不过是变相的想要阻止他去边城罢了,只要他人不去边城,皇上便没有这样做的机会。
可是,若不去那里,又怎么能够找得到洛儿。
难道,还真的要由凌风亲自去把她接回来,绑也要绑回来么!
心里微叹,洛儿如果真的愿意,上一次就会跟凌风回来了。
她这分明是,在心里怨恨自己呢。
所以,才决定无论如何也要抽出时间去汉城一趟,把她接回来。
眼下,这个打算怕是要改变了。
若是母亲的病不能好,他就这般走的话,皇上定然会这样做的。
皇上的话说得漂亮,他是要代他照顾安氏的,让人连反驳都显得无力。
俩个人看似依然情深意重,连对方的母亲都可以如此的细心照顾,谁能说他们之间存在着什么芥蒂呢。
可事实上如何,也只有当事人心里明白了。
从皇宫里走出来的时候南宫离的心里有些沉,该如何才能两全呢。
既能把洛儿接回来又不会让母亲被皇上接入皇宫里,皇上这明明是不安好心,他又岂能让母亲因为他出一点的差池呢。
那厢,在南宫离走后,曾经的夏统领夏轻云已经走了进来。
如今,他只是皇上身边的暗卫。
因为南宫离的一句话,皇上不得不把他由御林军统领给撤职了。
辛苦培养出来的忠犬,当然不可能就此抛弃了,所以,他依然是为皇上所用的。
“皇上,有消息了。”
“喔……”皇上拖长了尾音,示意他说下去。
“臣已查到,王妃已经由琼城转进汉城了,现在正居住在总督大人的衙门之内,她还在边城里开起了酒楼,甚得楚家老爷子的赏识,曾赠她一块镶满黄金的大扁,据说这扁的价值,可是价值连城的。”夏轻云把打探到最新消息一五一十的汇报上来。
皇上微微拧眉,道:“这么说来,她在外面倒是风生水起的喔。”真是一个让人头疼的女子。
一个女子而已,为什么竟然可以像男人一样在外面经商呢。
离开了浩瀚王府,竟然还能活得这么的好。
可是,瞧南宫离为她整天忙碌的样子,还真是让人不愤呢。
这没心没肺的狠毒女人,早就看出来她不是什么善类,也只有南宫离才会觉得她是个好女人,居然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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