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时未完全死透,我也快不行了……那时我老爸传音来教我一段上古疗咒,是有关两个灵魂共用一个身体的。”糖包犹自稚嫩的声音传来,为我解开合体之谜。“我那时没有任何办法,只好冒险启动那个成功率只有20%的疗咒……”
“成功了?”
“废话!你自己不会看吗?”好在糖包在我身下,否则我脑袋又要被敲。
画面中,我(糖包)呆立不动,不知是合体未完全进行到底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原来向后狂退的韩馥亲卫队又苍蝇般靠上来……
“估计是被你从小养大的缘故吧,我们的生命波动几乎完全一样,我没费太大力量就将两个残破身躯融合到一起。当然还是以你为主了……”糖包声音继续传来,而画面中的我终于动起来,抬起左手,在眼前摆摆,不知要干什么,呯的一声手上跃起一团火焰,不是攻击形态,而是围着我手臂缓缓转动。对面韩馥的手下显然被我频频的异像惊怕了,我只简单举手,他们便惊慌退去,远处巨撵上的韩馥气愤的不知咒骂些什么,距离太远听不太清,但那些亲卫队杀手又开始围上来。
画面中的我对那些家伙毫不介意,只呆看着自己的手,好像在研究什么。放在眼前反复看,连指甲皮肤都不放过。
一个疑问在我脑中形成,“糖包啊,你不是说我们融合后以我为主吗?为何现在我对当时这场面没有一点印象?”
“笨!那时你伤太重!意识昏迷,我怎么把主动权交给你!当然是我暂时操纵了!”
“那你在干嘛?”指指画面中那奇怪动作,“敌人都快杀上来了,你还在那研究什么?”
“那个……那个是……”糖包笑笑,声音居然有些紧张,让我大奇,它也会不好意思!?
“是什么?”
“四只坚硬有力的爪子突然变成奇怪的五根软肉棍棍,我有些好奇……”
狂晕!我差点又从鸟背上掉下去……什么话,我修长手指在它嘴里居然变成了奇怪的软肉棍棍……
画面再变,那群人中终于有一个性子急的冲上来,一刀砍来,“我”没动,那刀划过脸颊,空中闪过1这个数字!破不了我的防御!
那只一直在眼前研究的手终于动了,五指微张,原本是手指甲的地方,突然冒出三寸余长的惨白骨质利爪,似慢实快的扣住面前家伙的脸,手掌(现在应该称为爪子)轻合,五根尖利骨爪轻松插进那人脸孔,在那人惨叫声中一把将那人前半张脸硬撕下来!
看着那人只剩后脑壳的半个脑袋仰倒在地,一股强烈呕吐感涌起,伸手敲它头,“糖包乖乖,杀人就杀人,你干嘛非弄那么血腥!?”
“血腥吗?我们抓鱼哪次不是那么抓的……”糖包的抱怨传来,可是我已经没心情去听它唠叨什么,因为画面中的“我”终于开始行动——屠杀!
绝对的屠杀!非常残忍的屠杀!人兽合体的“我”,不管是从破坏力,防御力,还是敏捷上都有绝大提高,画面中的黑人人显然没有一个能活过一招!“我”每爪过去,不是飞起一颗头颅,就是扭断一把兵刃,在“我”那利爪面前,兵刃和人的肉体一样脆弱,画面开始血红,我象在看一场由别人演示的第一视角游戏cS,只不过主角的匕首换成了双爪,全是秒杀,全是暴头!
画面中的我突然停了,因为“我”爪中握着一个人脖子将她高高举起,是叮叮。她很奇怪,从刚才开始就呆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从我再次站起,活动手脚,屠杀,一直不动。现在,被“我”高高举起。
“不要!”我下意识叫道,马上反应过来这是录像,该发生的早就发生了。
“你很奇怪啊,对这个首先让你受伤的异性很重视!那时居然用潜意识影响我潇洒连贯的动作……”糖包不屑:“真搞不懂你们,那种没多少毛的家伙好看吗?居然那么关心。”
“小孩家家的懂什么!”这只笨鸟,居然用他们鸟类的审美观看人类,郁闷……
犹豫片刻,终于糖包的意识占了上风,手腕用力……看着叮叮嘴角流血的慢慢倒下,眼神中甚至流露出宽慰神色,像是放下一件重要心事,我不禁有些茫然所失,曾经有一刻心中涌起的那无比憎恨,无比心痛,随着那毫无反抗的一抓,变得淡了……
女人心,海底针。
“快!不要让那小子跑了!”看见了游方那小子了!叮叮的事还是放放吧,既然搞不明白,就不要去想!现在,这个罪魁祸首可不能让他跑了!
糖包根本不屑给我讲解,画面中的“我”自从看见他的那一刻就用尽全力追去——不管糖包,还是我,都要灭了这小子!
那个叫游方的鬼滑头左扭右摆的穿梭在韩馥亲卫队中,试图借人多摆脱“我”,可惜实力差距太大了。“我”这一路冲来跑的都是直线,撞到人就是身体炸裂,撞到兵刃便成了反弹暗器。我相信,现在在韩馥军队眼中,我就是杀戮的代名词,我就是魔鬼!没人愿意将自己唯一的生命献出来,人群哗的闪向两边,一条庄康大道直通游方面前。
画面急近,再次定格时,游方已经被“我”拎到空中!那一脸的恐惧不安与怨毒憎恨,让人看着就想毁灭他!
一阵尖利的声音响起,不知是我在怒喝还是糖包的鸣叫,刺耳尖啸声中右手抓住他的脑袋用力上提,殷红飞溅中游方的头被我从身体上生生拔起,脑袋下面还拖着条尺许长血淋淋的脊椎骨不住抖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