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再给老子说一遍。”
杜坛端着碗的手停在了半空中朝着前来汇报的斥候不可置信的问道。
斥候心中一颤说道:“回校尉,晋军营中确实已经空了,连个活物都没有了。”
杜坛看了一眼碗中冒着热气的米粥,顿时觉得老马趴在圈里,卧了个草了。
“来人!随本将前去探查。”
杜坛甚至顾不得披甲直接拿起佩剑便快步走了出去上了战车。
两军的营寨离得不足五里,很快杜坛就到了晋军营寨。
果然是人去楼空,营寨四周插着不少的旗子,但是都无力的耷拉着,四周寂静无声,燃尽的火把露着焦黑色的外表画着道道裂纹。
“走,进去!”
晋军营寨的大门早已被打开,从外看去里面空空荡荡的。
战车带着嘎吱嘎吱的刺耳声音进入晋军营寨,搞得杜坛心里万分不得劲儿。
入眼之处可以说是空无一物,天晓得晋军是怎么把整个营寨里的东西都在短短半晚上都打包带走还避开了金军斥候的耳目。
杜坛的脸色越来越黑,旁边的负责作业斥候侦查的连长脸色却是越发的苍白。
“于三福。”
连长于三福紧绷的心瞬间报警,连忙跑上前跪在战车前:“职下在”。
杜坛平静的声音响起在耳边,但是在于三福听来却不亚于是来自轮回的低语。
“晋军是何时撤走的?”
“职下……”
“哦,你不知道。”杜坛似笑非笑的自答道。
“那你告诉本校尉晋军撤走的时候你在干什么?”杜坛抬手一指继续说道:“如果本校尉没有记错的话,晋军最少也在一千五百人以上,兵车有七十乘吧,还有粮草辎重,其余的先不说,本校尉就好奇晋军收拾这些东西的时候你在干什么?没有一点点发现?”
于三福头顶的冷汗吧嗒吧嗒的滴在地上,眼珠子来回转了转硬着头皮说道:“回校尉,职下昨夜一直带人来回巡视,期间确有小股晋军意图突围但是被我军及时发现双方对峙后其不得手便退入营内了,但是却不想为晋军疑兵,晋军大部队定然是趁我与其小股人马对峙之时从我军防守薄弱之处潜越过去了。职下有罪!”
杜坛呵呵笑了几声,继续温声问道:“如此说来昨夜晋军先是用小股人马骗过了你,然后大部队趁机撤走?”
于三福连忙道:“定然如此,决然如此啊。”
“哦!”杜坛点点头问道:“那既然发现了,并且双方发生了对峙为何本校尉不知?”
于三福哑然,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嗯?”
“额,是,是,回校尉,职下是觉得只是晋军小股部队,不值得叨扰校尉,校尉连日来辛苦劳累,眼下晋军已成瓮中之鳖了。后来晋军又退入了营内,职下误以为危机解除了便没有敢打扰校尉休息。”
“校尉大人,晋军狡诈非常,但是定然未走远,职下愿意将功赎罪,率本部人马轻兵追击,为校尉拖住此贼,以求将功补过,求校尉准允啊!”
杜坛深吸一口气,望向远方,似乎想找到想要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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