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赖而已。
但是你一个晋王,晋国在哪儿?有多少郡县?
不好意思没人知道,不知道便代表没有,没有我就敢揍你!
“蔺校尉。”
“末将在。”听到阎陶的声音蔺志明赶忙从胡思乱想中跳了出来,最近匪夷所思的事情似乎太多了,这么点空隙竟然走神了,蔺志明心里微微有些叹气。
“你现在派人去大营,将剩下的甲兵也带过来,明火执仗,不再需要隐蔽踪迹了,要多举火把,营造出五千人以上的声势来。”
“末将明白。”
“现在就去吧,你亲自去,速度要快,本将要让这关承小儿没有一点机会。”阎陶平静的说完话,可是话中的意思却丝毫不平静,那是需要用鲜血和生命来遮掩的冰冷。
向前冲锋的金兵将士们此刻顶着晋军零星的将士高举着盾牌怒吼冲锋,箭矢钉入木板发出的闷响在这场声势浩大的冲锋中显的是那样的弱小无力,甚至连浪花都击不起来。
偶尔也有箭矢透过缝隙刺进金兵身上的皮甲,甚至更有那运气逆天的直接一箭入喉,让金兵的冲锋阵型中倒下那么几个人。
可是这点伤亡对于一支精锐来说根本不算什么,打仗怎么可能不死人,士兵们是看不到整个战场上到底是谁更占优势,他们对于局势的判断来自于身边的袍泽还有轨长有司,到了连长便是顶天了,然后再就是根据声音来判断哪边的呼声更好便代表着哪边的优势更大,优势便是士气。
金军士兵此刻那真的是宛如猛虎下山一般势不可挡,这支金兵目前还属于常胜之师,不管是勇气还是经验都很足,而且对面都炸营了那胜利不就是手拿把攥的么。
此时的关承也拿起一张彤弓,这是他临出发前他老爹从武库挑出来的,其实说挑也有些夸张,关泽在武库里足足有一个时辰,宝雕弓那是皇帝专用,不能带,毕竟打猎还得靠宝雕弓装门面,而且仅此一张,至于诸侯用的彤弓只有两张,还有一张是坏的,根本没得选,想到自己继位之初大通虽然没落的很了但是宝雕弓还是有复数,可以用的彤弓也还是两位数,可如今呢?
关泽将唯一一张可以用的彤弓交到关承手上的时候心中的羞愧根本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只有弓没有专门的箭,只能凑合的用。
关承的箭术其实很不错,虽然没有身份相匹配的弓箭,但是本着穷人的孩子养猫不管黑白,关承觉得武成举的弓箭用起来也是极为不错的。
从小在逆境中长大的关承不管学什么都很刻苦,再加上脑子发育的不错学的也很快。
少年的臂力很轻易的便将手中的彤弓拉成了满月,如果放到三年前这张弓还是蛮适合自己用的,关承心里暗暗的想,放到现在这等弓力属实是有些软了。
当搭上箭拉开弦的那一刻关承心中所有的焦虑似乎都不见了,半眯着的眼中只剩下了寒光凌冽的箭头和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