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陶今天晚上和麾下的几个军官讨论着局势,从近在数里之外的关承到余杭县城之下鏖战对峙的大军,所有人都认为必须要尽快的结束与晋军之间的战事,并且是以最小的代价。
毕竟阎陶再怎么得信重,地位再怎么高也是臣子,所有的一切都是大金国主给予,金国带甲兵士超过六万,想当左司马的没有六万也有三万,特别是其余四军的司马,更是巴不得阎陶失势倒霉,最好能犯个死罪然后被咔嚓了。
此时左军可以出来劫掠完全是因为之前的决战中阎陶既是外戚又是出力最多伤亡最大,国君找着理由给其补充实力,但是也就给了十天时间,金国此时最重要的事情还是攻克余杭县,若是等到梁国甚至是周国都反应过来那绝对没有希望拿到占领的城池,特别是梁国,更是虎视眈眈。
一直到了子时众军官才从大帐之中带着疲惫走了出来。
等到阎陶睡下之后已经过了子时。
睡梦之中突然惊觉有人在叫自己,阎陶悚然一惊,立即抽出放在卧榻旁边的长剑,犹如被冒犯的凶兽一般盯着来人。
直到接着火光细细观察之后才发现来人穿着自家的衣甲,远远的站在帐外。
“滚进来!”阎陶没好气的将手中的剑插回剑鞘坐在床边。
任谁被打扰了好梦也会感觉到不痛快,小兵自知触了眉头但是却又不得不硬着头皮走了进来。
“可是有紧急军情?”阎陶用理智问道。
“回将军,负责巡夜的章都尉说有紧急军情。”
“巡夜的?章毛?”阎陶的睡意还没有完全消散,略微想了一下才记起随后说道:“你退下吧,让章毛进来。”
“诺!”士兵如蒙大赦一般跑了出去。
紧接着一个长相颇为清秀的少年都尉走了进来。
“末将章毛拜见左司马参上。”
阎陶看着章毛就不自觉的有些欣慰喜欢,虽然这小子是国君的私生子,但是谁不知道当今大金国主膝下无子,既然没有嫡子那么私生子就是君为强有力的竞争者。
章毛今年不过十五岁,算起来比关承还小,但是如今已是统管二百余人的连长都尉。
“起来吧,有何军情要务?”
“回左司马,末将在巡营之时抓到了一些流民。”章毛抬起头,脸上还带着一丝喜色。
阎陶闻言本来打算随手打发掉算了,流民而已,只要一打仗哪里没有流民,哪里抓不到流民,但是又转念一想,既然国君的私生子亲自来汇报这件事那必然是有原因的,没有也有。
想到此处阎陶柔声问道:“这些流民有何特殊之处么?”
果然,章毛的神色便说明了一切,简直可以说是眉飞色舞。
“回左司马,这些流民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但是他们却是从晋军营寨中趁夜偷跑出来的。”
“嗯,嗯?”
阎陶蹭的一声站了起来,赤着足跑下卧榻站在章毛面前问道:“从哪里来的?”
眼见自己的上官如此的反应章毛很是得意,朗声道:“回左司马,是从晋兵营寨中偷跑出来的。”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之后阎陶哈哈大笑起来,右手一捋长须笑道:“果真如此那便是天助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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