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她。”Bain慢条斯理地开了口,十几个男人立刻松了手。
小丽紧张地看了看姜宁语,她原本柔顺的头发已经变得零乱不堪,大方整洁的外衣被撕得零零碎碎,长裤被褪在地上,最可怕的是,她的眼睛似乎已变得空洞,没有半点灵气。
她,她怎么啦?
“宁语,你怎么啦?你快点穿上衣服,快点!”小丽失了声拼命地喊叫,她可千万不要有事,千万不要!
姜宁语木纳地轻轻移了一下头,看向小丽的方向,可是眼睛却没在她身上聚焦,就一头裁了下去。
“宁语,宁语,你怎么啦?”小丽奋力挣扎,Bain使了下眼色,抓住小丽的男人刚一松手,小丽马上飞奔到宁语的身边,扶起她,哭了起来:“宁语,你怎么这么傻?放心,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
Bain优雅地走了过来,看着这对患难姐妹,蹲下身子,捏起小丽的下巴,轻声说:“告诉我,她把录音笔给了谁,否则,你知道,这只是前奏,你也跑不了。”
下巴被他这么捏着提起,牵动着刚才被刮伤的脖颈,鲜红的血液再一次缓缓而流,越发地生痛,小丽忍了忍,眼睛死死地瞪着Bain,说:“你先让我找件衣服给她穿,我就告诉你。”
“好。”Bain站起身,继续说:“你最好老老实实,不要给我耍什么花样。”
小丽擦了擦眼泪,回到房间拿出宁语平时最喜欢的一件洁白色的衣服,流着眼泪给她换上,并小心地帮她穿好了褪在地上的长裤。
姜宁语一直昏昏沉沉。她受了极大的精神打击,好像很不愿意面对这样的现实。
“可以说了吗?胡小丽小姐。”Bain开始不耐烦了。
“她昨晚打电话给我说,她怕你们找她要录音笔,所以一早就把录音笔给了邓浩天了。”小丽狠狠心,咬咬牙说。
听到这消息,姜宁语突然清醒过来,抓住小丽的臂膀慌乱地责问:“小丽,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啊?小丽?”
姜宁语害怕极了,她好不容易帮浩天拿到了想要害他的人的重要证据,小丽现在却又说录音笔在他身上,这不是将火引到他身上,拉他入火坑吗?小丽怎么可以这样?她刚才还以为她想出什么好招了呢?原来是这一损招!破招!
她恨死小丽了,可却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胡小丽又惊又喜,惊的是她怕宁语等下害她穿了帮,到时两人的小命就该玩完,喜的是,宁语终于醒了,她没疯!
她以为她会疯掉的,她对那方面看得比生命还重。受了这么多男人的“污辱”,她真怕她想不开。现在好了,她醒过来了。
小丽推开姜宁语的手,一副替她打抱不平的样子说:
“宁语,你别再替他隐瞒了,你该想想,我们俩的小命重要还是那录音笔重要?再说了,他一个堂堂大男人,总不能老让你替他受罪吧?你看你,为了他,这段时间你受了多少苦?是时候该让他表现表现了!”
“小丽!你到底在说什么啊?我没把录音笔给他!我把它弄丢了!”姜宁语急得快发疯了,胡小丽的脑子进水了,她怎么说起大话来,脸不红心不跳的。她快被她气死了。
“行了!宁语,你再这样我跟你翻脸啦!那录音笔有那么重要吗?值得你拿我跟你的生命当儿戏?我可算是看清你了,你为了邓浩天,竟然连自己的生命都不要,我可不像你,邓浩天又不是我什么人,我才不会像你这么傻……”小丽白了白姜宁语一眼,很不服气地说。
听着这两人的对话,Bain渐渐相信了胡小丽,为了安全起见,他将姜宁语和胡小丽都带走了。同时又联系了邓天野,说录音笔可能在邓浩天手里,快点找到他,不能让他将录音笔交到警察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