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后,薄一白眸底游走的冷意渐渐散去。
姜酒看向他,竖起大拇指:“霸气,有爽到我。”
对于她优秀的遣词造句,薄一白试图纠正,欲言又止,最终放弃,自甘堕落的跟着点头:“过奖。”
“保持低调,再接再厉。”姜女王指点道。
薄一白点头,忍着没笑。
本该严肃凝重的画风,朝着奇怪的方向开始歪了……
撇开他王储的身份。
换做寻常人,刚刚那通父子间的电话,称得上是个忤逆儿天打雷劈的发言。
不明真相的旁人听去,不说指责,至少也会皱下眉头。
倒是她,真真切切一副被爽到的样子!
就如薄一白说的那般,姜酒很聪明,平时虽看着不正经大喇喇的,但智商与美貌却是并重。
她和薄一白认识至今,攸关生死的秘密都对对方毫无保留了,姜酒岂会不知道薄一白的性格?
他唯一主动对她提起,并且承认过的家人,只有薄天伊这个妹妹!
但那位父亲,他却是只字未提!
足以看出父子关系不甚和睦!
如果只是单纯的父女见面,昨夜那种情况下,李默就不会请她把这事传递给薄一白了!
什么情况下,一个父亲的存在会成为子女的威胁?
只可能一种,这个父亲压根不爱儿女。
姜酒恍神间想起了在北境雪原第一次见到阿瑟时的场景。
阿瑟的父亲,视阿瑟为怪物,不惜让偷猎者把阿瑟带走除掉……
那一次,薄一白第一次在她面前暴露出了自己隐藏着黑暗面。
虽只是一点缝隙,但她看到了他的支离破碎。
他当时说:
——我以为亲情血缘或许会战胜恐惧,世上总归是有不一样的父亲的……
当时姜酒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现在她懂了……
薄一白的父亲,同阿瑟的父亲没什么不一样!
或许,更不配被称为父亲!
这种父亲,不要也罢!
……
二十分钟后,车停在了距离王庭入口还有一千米的光明大道前。
再往前已有关卡,四周都是警卫员,不能再入内。
一行黑衣警卫就在前方,约莫有二三十人。
重重安保下,姜酒第一次见到了薄天伊。
对方坐在轮椅上,英气的男生头,眉宇间都带着锐利,长相与薄一白有几分相似,但要更加女性化一些。
她很瘦,皮肤都透着不健康的苍白。
可那双眼睛却很亮!
在看到姜酒的刹那,薄天伊呼吸乱了下,很快又镇定下来。
她看向薄一白,皱紧了眉,很想质问大哥是不是疯了!
自己来不说,怎么把嫂子也带来了?
他们兄妹都身处泥潭,这鬼地方有多危险,薄天伊比任何人都清楚,大哥不该把嫂子也牵扯进来冒险!
送薄天伊出来的是秘书长,此情此景,颇有点交换人质的既视感。
姜酒从车上下来,看着那些黑衣人手上的冷兵器,又朝不远处的高楼上看了两眼,吹了个口哨:
“阵仗挺大的嘛。”
高楼上狙击手严阵以待,几只鸟雀停在了附近,却没人注意到,鸟雀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们,透着无机质般的死气,像是被操纵的木偶。
薄一白大步朝前走去,姜酒也跟在旁边,左顾右盼的样子,像是到商场采购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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