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气息慢慢在变淡,只是贪婪不减,一味地贪图她的治愈力。
姜酒宛如在熬鹰,又爱又恨又气。
又累又饿又困。
反正姜酒睡着了,累的!
地下室里,一片狼藉。
男人赤裸着上半身,头深埋在女人的颈窝,半边身子压着她,另一只手紧紧搂着,像是搂着诱人的宝藏。
两人相拥而眠,沉沉睡去……
……
薄一白鲜少会睡得这么沉。
尤其在抑制剂的作用失效这段时间,每次醒来后,浑身都会剧痛无比,如被千万钢针扎过。
夜里他失控的那段时间的记忆是缺失的,更不会做梦。
可昨夜,他好像做梦了……
身体上的轻松感像是褪去了压在肩头的万斤重量,以至于他醒来后,精神还陷入了短暂的错愕里。
下一刻,他身子一僵,发现了怀里的存在。
一瞬间,变了脸色。
他呼吸停顿,面色苍白。
慌乱、难堪、懊悔……万般情绪涌上心头。
视线定格在姜酒裸露的肌肤上。
她砸门的时候脱了外衣,只穿了背心,昨夜的打斗对峙时候背心也被撕破,堪称春光乍泄。
肩头、锁骨、唇、乃至胸口到处能看到青紫的印子与咬痕……
而这一切……如果不出意外,应该都是他的‘杰作’……
薄一白第一次大脑空白到宕机,茫然无措的不知该怎么办。
是在做梦吧?
昨夜自己做了什么?
幺儿怎么会……怎么会在这里?
在他大脑宕机的这短短几分钟内,姜酒醒了。
冷醒的。
昨夜的薄一白热的像一团火,抱着睡觉完全感觉不到冷意。
现在暖意乍消,她自然醒了。
眸色惺忪中带着几分媚态,但很快就恢复清明。
因为看到了某个傻男人。
“醒了?”她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侧身躺着,浑不在意春光乍泄,手托着腮,眼神慵懒的盯着他。
薄一白点了点头。
“还记得昨晚自己干了什么吗?”
薄一白紧抿着唇,脸色白的毫无血色。
他不记得了……
“是不是好奇我怎么会在这里?”
姜酒挑眉。
薄一白不敢说话,睫毛轻颤着,眸色深的可怕。
她慢腾腾的坐起来,腰痛的要命,肚子还饿,真是身体被掏空了。
随着她的动作,薄一白看到了她腰侧的青紫以及脖子上那骇人的指印。
无一不透露着昨夜发生过多么凶残的事情。
姜酒忽然
抓住他脖子上的锁链,蛮横的将他拽到自己近前,眼中凶光闪闪,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硬邦邦道:“我现在又累又饿,不想和你废话……”
她是真的饿且累,还脏……
“我要洗澡。”
“我带你去……”薄一白的声音透着沙哑。
姜酒盯了他一会儿,“你身上的狗链子怎么解开?”
“时间到了会解锁。”
他说话间,就取下了身上的铁链镣铐,却犹豫着没有上前,像是顾忌着什么。
姜酒叹了口气。
这个笨男人。
“我累了,你抱我。”她盯着他。
薄一白脸上的血色瞬间恢复了些,打横将她抱起,朝地下室另一头的房间走去。
他夜里失控,白天恢复神智后,都会在那里面休整然后再出去见人。
房间内有浴室,薄一白把她放在浴缸里,刚要起身,姜酒却拉住了他。
她眼神懒洋洋的,语气倨傲又强硬:“让你走了吗?”
薄一白抿唇看着她,狼狈中带着几分疑惑。
姜酒挪开视线,没与他对视,轻声道:“你做的孽,就负责到底。我没力气了,你帮我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