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那质地应该不是玻璃,管道交界处有一个开关,姜酒细看了下,像是……花洒?
“你装了定时浇花器的?”
薄一白嗯了声:“你回北城前,应该才浇过。”
好家伙!
姜酒把手上的花洒一丢!
这些大型沙漠植物本就耐干,一两个月给一次水就行了,这才大水喂饱没几天,她今晚又来给开了个小灶……
很大可能要撑死一部分……
关键,薄一白养的这些沙漠宝贝也老值钱了!
“我这纯属误杀啊!”姜酒把镜头调整回来,小脸懵逼。
“那就只有厚葬友军了。”薄一白叹了口气,眉头微蹙着,似有些心疼,“我这几年的心血倒是白费了……”
姜酒:“薄幺儿……”
男人喝了口水,又是一叹:“白发人送黑发人。”
姜酒后槽牙一紧:“矫情了啊,要送也是你这群沙漠宝贝把你送走,他们比你能活!”
薄一白咳了声,像是被呛着了。
他正要说话,却像注意到了什么,指了指姜酒身后。
姜酒也注意到了,有人上楼了,那人分明是……
她登时如做贼似的,手忙脚乱的想关手机,可后面声音已起,她立马把手机塞兜里。
“小九?”
“四哥。”姜酒转过身,笑容完美无缺:“你怎么上来了?”
“上面风大,怕你冷。”
姜子默给她拿了件披肩上来,或许对正常人来说,只要穿的够厚,就能不惧严寒。
不过,他知道,妹妹怕冷,并不只是生理上的缘故。
末日的酷寒,一度是姜酒的噩梦和阴影。
“谢谢四哥。”姜酒裹着披肩,咧嘴一笑。
姜子默又把杯子递给她,“热牛奶,喝了早点去睡觉。”
“嗷。”姜酒老实点头,拿过杯子大口大口喝着。
姜子默也没急着走,注视了她一会儿,姜酒见状,问道:“四哥有话要和我说?”
“是有些话。”姜子默点头:“上次妹妹你说喜欢薄一白……”
“噗——”
姜酒一口牛奶全呛进嘴里了。
“小九!”
姜子默错愕,赶紧从她手里拿过杯子,然后对上了自家妹妹幽怨的眼神。
姜酒这一下呛的有点狠,咳倒没怎么咳,就是进嘴的牛奶,全从鼻子里流出来了……
那场面,充满震慑力。
“咳……四哥,我咳……”
“别说话,快去卫生间处理下,你没呛着吧?”
姜子默哭笑不得。
姜酒脖子僵硬的朝前探着,以一个滑稽的姿势朝前百米充斥着。
从顶楼下去后,她直奔三楼的房间,进了卫生间后一顿洗脸。
洗完脸后,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披头散发一脸水渍,回忆起先前的狼狈,姜酒闭上眼,脚指头抠着地,手指插进发里,一个劲的挠着头皮啊。
“好端端的四哥忽然提薄幺儿干什么……”
“当初就不该承认说我喜欢他啊……”
姜酒抓狂的自言自语。
忽然,她听到了男人的低笑声。
一刹那,头皮像被抓紧了。
“幺儿,我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