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解释什么,我一手握着一团幻术朝他一挥,他垂在肩上一束长发被气刃割断,发丝落在地面上的声响都依稀能听得到,他怔怔看着我而立。
我也怔了,这么多年,我以为我定性已经很好了,可是我还是忍不住动怒,若是这气刃再往前走一点,就杀了他了,我竟然做了这样的事,看看自己的右手,微微有一条紫色条纹画出。我记得以前南公说过,用聚气成刃的时候,千万不能动怒,更不能在气血不畅的时候用,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我想,那不堪设想的后果不过是把我变成一个怪物罢了。
不,我现在已经似一个怪物了,我以为昨儿我已经够哀莫大于心死了,才不想,今天才是,我的心跟随着他一起死了。
我躲在偏宫里锁着门,除了凤三,不见任何人。
我最讨厌这样起起落落的心情,若是像当初一样,什么都不关心,该是多好,可是既让我知道了他是可以活过来的,又让我把他可以活过来这件事掉到他活不过来了这样的深渊里,我是怎么也经不住打击的。
那有什么,只不过是失望一阵而已,我想得很通,这也是迟早的问题,他现今这株开花了,那我就跟着他道墨兰国去再寻一株来。可是,对于他耍我,我总要借这个由头撒撒火吧?我太久没撒火了,竟想不到这样爽快。
如果可以,我想哭一哭。
发现自己越发矫情了。
矫情之余,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里也不是一无是处的,我在房里研发了一味毒药,要说这药性有多毒,那可是我从一株见血封喉里面提纯的,只要皮肤沾上一点,就会丧命。这么几天下来,我一共弄了几壶,成绩优越。在一旁的凤三也十分好学,这其中有一部分的成果是他的。
在此之间最无聊的事情就是数一下门到底被敲了多少回,都在哪个方位敲,然后又从他们来的脚步声判定这来敲门的人是谁。初步判定是,最忠诚的就是我们家龙苏,其次就是宫人,大概是替人敲的,敲得很频繁。吕雉也来过一回,她的气场很大,她说一声宫人就替她敲一回门。还有,刘盈、张无疑……等。
我的状态的确令人担忧,好几天后我才领悟到这点,一个成熟的人是不应该摆出这种状态给关心自己的人看的。不记得锁在房中了几天,等到我正要去开门说我想吃点东西的时候,门轰然被踹开了。
噢……可怜的门。
不,可怜的我,好端端的一个老太太,硬是被被踹开的门弹了一米远,这把老骨头真是能折腾,可是真的很疼啊,算了,还是躺倒吧。
这不,一看这局面不得了,急冲冲走进来几个人,走在最前面一个穿着玄蓝色贵族服的男子赶忙蹲在我面前将我抱住,以为我死了的样子拼命将我晃了几晃,我受不了晃,终于被他晃醒了。
“阿镜!”睁开眼睛,看着他紧紧地将我箍在怀中,表情十分担忧。我迷迷糊糊地冒出一句:
“别晃了,我头有些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