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张无疑跟着凤三走了过来,我手中棋子一抛,他竟然接住了,我眼睛也不抬:“不是跟你说不要靠近凤三么?”
他不理我,走到我跟前递了一张镀金的布条,说:“朝廷派人送来的的!”
吕雉派人送来东西也不是一回两回了,这次送个布条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我让他坐下,将一盘黑子给他,说:“陪我下一局吧!”
只有他才有资格跟我下一盘,这是我当初以为的,下了两三盘才知道,他还不如苏印呢!但是他不如苏印那般贱,下了两句就说不下了,抬着眼睛看我,道:
“你这些年是不是都无聊透顶了?”
我抬眼:“你怎么知道?”
他白了我一眼,能够将棋艺研究到这种地步,说明平时真是没事可做了,进步就是潜移默化的,我都不知道自己的棋艺已经到了天下无敌的地步,看来得放出风声去,让天下的棋艺高手都来跟我挑战挑战,增添点生活乐趣。
张无疑不耐烦地将镀金布帛丢在桌子上,说:“太后的送来的,你是看还是不看?”
我不紧不慢地捡起布帛,他以为我要看,不料想我轻轻放在了旁边,很有耐心地捡回这局他输了还弄乱了的棋局,道:
“没说不看啊!你赢了我我就看!”
“你说的啊!赢了你你就得看哈!”这句话十分激发他的斗志,立马拼起了命来,手快速地将黑子收回去,又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认认真真跟我下了一回。
他下棋的路数跟三师公有些相似,我早年就摸得十分熟,还得亏得了三师公耐心跟我讲解过破解之法,所以他偶尔走偏一下,我还是能够将他的路给断了,一局棋下来,花了一个多时辰,这是跟我下棋的最好的记录,远远领先了苏印。
他一副看老狐狸状看了我许久,不一会儿,荆楚也来了,顺着张无疑的视线看看我,觉得我脸上有脏东西,顺手将我腮边的发丝顺了顺,觉得甚是好看,又转头看张无疑,道:
“你在看什么?我姑姑她很好看对不对!”
张无疑扭头,皱着眉头对荆楚说:“你告诉我,她练这个练了多少年?”
荆楚笑道:“不是很清楚,自我十三年前跟着她开始,她就已经很熟悉了!”
就是说我的棋龄至少也有十三年了,荆楚想了想,记起了什么:“我记得我爹爹说,她在小圣贤庄的时候跟他同一个老师,好像是一个什么三师公的!”
那是前朝的时候,虽然师从三师公,但是三师公从政近二十年,没有我那么空闲的时间研究棋艺,于是落后了。张无疑发现自己中了圈套,果断丢下手中的棋子,我说:
“你确定你不下了?我说过的,你赢了我就看,既然你都认输了,那么……”
张无疑又果断拿起了棋子……
荆楚跑了出去,一边跑一边对着院子外面大喊:张无疑和夫子对弈了……
我:“……”
张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