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过教育,有一手打弹弓的好本领,最开始尝到过一次甜头之后,就开始以此为生了。
抓捕归案之后,有专门的工作人员去定期给他们讲解相关法律法规,也跟他们说清楚了破坏生态平衡的危害。
现在人家放出来了,中队长居然介绍说:“庞子现在可是咱们这儿最经验丰富的志愿者。”
谁承想当年的偷猎人,现在成了保护候鸟的志愿者了呢?
“我有经验,”庞子粗噶地笑了一声,“猎人都有最尖的眼睛和最灵敏的嗅觉,我闻着味道都能找到那些鸟,你信不信?”
执法者的眼睛和嗅觉在面对犯罪分子时,也同样能做到这样灵敏。
林新雁去跟他握手:“你有办法帮我们抓到那批人?”
“办法当然有,”庞子摸了摸他的光头,“以前我们那时候,都是靠真本事,有人气枪打得准,有人像我这样,弹弓弹得准,现在的人什么都不懂,只管把鸟打死,直接拎着死鸟去换钱,他们抓的时候无非是靠一些工具而已。”
那么既然有工具要布置,就一定会提前露出端倪来。
只不过现在的偷猎人都学聪明了,把自己乔装成各种各样,工具也都藏着,一般人都看不出来。
“这件事可以交给我,我带着人到处去逛一圈,谁是冲鸟去的,我心里门儿清。”
毕竟曾经也是这个行当里混的,庞子确实比他们这些“外行”更容易号准那些偷猎者的脉。
行动之前,林新雁主动问了一句:“这个过程将来是可以公开的吗?我们把过去的犯罪分子发展成现在的志愿者,并且能在我们破案的过程中跟我们合作,这样是不是也算作是典型正面案例?”
中队长看她一眼:“岳州已经跟欧局打过申请了,这次他们的摄制组也想参与进来。”
林新雁眼睛一亮:“欧局答应了?”
“党组开会讨论过,将来确实可以把这件事作为典型正面案例去宣讲,所以可以同意他们同步去进行拍摄,”中队长又说,“但这次抓捕,更准确地说,是诱捕,所以外行同行,一来自身有可能会遇到危险,二来也可能会是诱捕行动的变数条件,很可能会打草惊蛇。”
林新雁理解,她又问:“那岳州怎么说?”
“这就是我要说的重点了,”中队长居然说,“岳州说他们不需要摄影师扛机器跟庞子他们进山,他自己一个人就行,他有办法用隐秘的方法拍到那些重要画面。”
林新雁听出来了问题:“什么叫跟庞子他们一起进山?”
“这次抓捕行动,所有森林公安的老面孔都不能参与,”中队长最后说,“你们都曾经参加过重大活动,每一张脸那些偷猎者都非常熟悉了,只要你们一露面,他们就知道这是在执法了。”
也就是说,林新雁他们这批“老同志”,现在和那台硕大的摄影机一样,太过打眼,以至于成了容易打草惊蛇的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