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司谌对杨晓晴道:“我也要说声抱歉,没有给你介绍合适的人选。”
“不不不不不……”杨晓晴忙不迭否认道,“是我自己的问题,我识人不清!”
杨晓晴从没怪过陆司谌。而且当初发给她的简历有那么多份,是她被顾容景的甜言蜜语所蛊惑,放弃其他机会,只见一面就认定他了。
“就当是练手了,有了这一次的经历,下次就百毒不侵了。”向晚道。
杨晓晴点头。
吃过烧烤后,陆司谌率先把杨晓晴送到小区楼下。
车内只剩下陆司谌和向晚时,向晚再次郑重道:“这一次,真的要谢谢你。”
陆司谌噙起一抹自嘲的笑,慢道:“不敢当。别把账算我头上就行。”
向晚嘟囔:“那倒没有,主要是怪自己。”
“你怪自己,就是在变相的折腾我。”陆司谌轻嗤。
“……那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矫情?”向晚问。
途经路口,红灯亮起。
陆司谌踩下刹车,一只手伸过来,抓住向晚的手,看着她道:“你并不矫情,相反,你太压抑自己了。我希望以后无论发生任何事,你都不要憋在心里,我们一起面对,一起解决。”
如果不是她酒后失控,他都不知道,原来她心里藏着这么深的痛苦。
她惊惶无助的模样,令他心疼至极。
“晚晚,你要记住,你不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陆司谌沉声道。
向晚扭过头,车窗外的灯光,鳞次滑过陆司谌坚毅的脸庞。他的眼神,深邃又坚定,仿佛有无穷的力量,正在流向她。
向晚缓缓点下头。
她的身后,不再是空无一人。
次日。
向晚在公司忙碌时,律师来她办公室,登门拜访。
律师带着相关卷宗文件,对向晚道:“许绍的案子,马上就要开庭了,我给您汇报一下目前相关情况。”
原本陆总对她交代的是全权处理,不要打扰向晚。但昨天又特地通知她,亲自来跟向晚对接。
向晚不太想面对这件事,可律师都来了,只能强撑起精神,应道:“好。”
律师递给向晚一份资料,“这是诉状,请过目。”
向晚接过来时,心脏紧紧揪成一团。
为了不让自己失态,她绷着脑海中的那根弦,逼自己进入高度冷静的状态,才开始阅览。
越看,她的表情越不对劲……
反反复复看了三遍,确定是她理解的意思,向晚不由得问律师,“他意图侵犯,只是意图?没有侵犯事实吗?”
律师愣了下,没想到向晚会问这个问题,“没有啊,您对当时的情况不了解吗?”
向晚如实道:“我被他给的饮品影响,有一部分记忆缺失……”
而前天晚上,陆司谌对她说的那些话,也随着酒醒后,被她忘的一干二净。
向晚不知道这是陆司谌特地安排的。
此时,看着诉状上的文字,她积压在心里的阴霾一点点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