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云轻寒感觉到她脸上的笑容少了很多,可是每次问她怎么了,她都说没事。
她是个懂事的孩子,婆婆不说,她便不再追问。
又过了快到一个月,有一天,婆婆突然对她说,“小寒,我们搬家吧!”
云轻寒诧异地叫出声,“婆婆,为什么要搬啊?我们在这住的不是好好的吗?”
“婆婆想了这么多天,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决定带你离开这里。”毓婆婆用手指梳着她肩上柔顺的黑亮长发,眼中是满满的疼惜和怜爱。
看到她这么慈祥的眼神,云轻寒恍忽了一下,婆婆有什么事瞒着自己呢!
“婆婆喜欢,那我们就搬吧!”她银铃般的笑声,飞出窗外,虽然她有些舍不得村子里的人,
可是她更离不开婆婆。
毓婆婆见她答应,自己也不知道搬家是对是错,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谁也无法预料未来的事。
翌日,云轻寒早早的起来,把自己养的鹅都赶到铁蛋家,反正她要走了,喂鹅的青草有一半是铁蛋的功劳,这些鹅留给铁蛋做纪念好了。
听到她要走,铁蛋拉住她的手不放,“轻寒,住得好好的,别走啊!”
云轻寒看着他不舍的小样,心里也是一片凄然,可是她不能没有婆婆,“铁蛋,等以后你去看我啊!”
毓婆婆过来叫云轻寒了,“小寒,我们该赶路了。”
被婆婆拽着离开了小村庄,走出老远还能听到铁蛋嘶心裂肺的呼喊,云轻寒努嘴,这孩子可以去当男高音。
不过,男高音是什么?她怎么会突然蹦出来这个词。咳,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远远的,三匹马迎面奔来,卷起一地黄沙,到了她们身前,也不减马势,一路飞奔而过。
早就被毓婆婆扯到一边的云轻寒,在飞扬的尘土里被呛得直咳嗽,半天才顺过气。
“婆婆,这些人怎么这么没礼貌,见路边有人,也不知道慢点。”马匹跑远了,云轻寒回头已经看不到他们。
没得到婆婆的回答,她这才看见婆婆望着那三人消失的方向出神,又好像突然一凛,急急的道,“小寒,我们快走。”
见婆婆面色有变,云轻寒急忙跟上婆婆的脚步,一溜烟的小跑起来。
可是婆婆还是嫌慢,一把抱起她,飞快的掠向前方。见婆婆的脚好像没沾到地,云轻寒啊的一声捂住嘴巴,原来婆婆是个高手。
从来没有人和她提这些,可是她一看到婆婆现在的模样,就蹦出来婆婆是武林高手这个想法。
婆婆带着她一路急行,傍晚的时候,她们也没进城里,只是在野地里笼了一堆火,因为是夏天,也不觉得冷。
嗒嗒嗒,是马匹奔跑的声响,毓婆婆马上熄了还在燃着的火堆。身子也绷得如一张弓,好像随时准备射击。云轻寒在一边倒是睡得香甜,这一天的奔波,虽然不用自己出力奔跑,也累得两腿无力至极。
听了半天,马匹根本没向这边来,声音渐渐远去,她身上的肌肉才松懈下来。
就在她也准备闭上眼睛歇一会时,她发现已经有人到了她四周。“谁?”她一边堆醒云轻寒,一边喝问。
“毓婆婆。”月光下,站着两名男子。一名四十一二岁,身上一股雄厚的气息扑面而来,在他的左手侧,站着一名二十三四的青年男子。
被认出了身份,毓婆婆也不否认,“让开。”
那名男子冷笑,“你走吧,把小姐留下。”
“胡说什么,这是我的孙女。”毓婆婆紧张地看着云轻寒,他们是怎么找到她们的?
云轻寒刚被推醒,心里有点发懵,乍一见这两名男子,还以为是她们碰到打劫的了。
目光触到云轻寒的脸,那名二十三四岁的青年,从宽大的衣袖中掏出一卷画轴,唰地打开,借着月光,目光在云轻寒和画轴间开始比对。
半晌,对着右面的男子点了点头。
“二小姐,我奉命前来接你回府。”青年男子,一脸倨傲地对着云清寒做了个请的手势。
云清寒这下是彻底懵了,“你们认错人了。”她走到毓婆婆身前,不打算理这两个人,第一直觉,就对这两个人没什么好感。
“不承认吗?”青年男子把手中的画像递给云轻寒,明亮的月光下,她清楚地看到画纸上的人是她自己。
“这是哪里来的?”她震惊,她从小到大也没找人画过画像。
青年男子不屑地冷笑,“是你那个’青梅竹马‘的朋友在一边告诉我,你长得什么样,就画下来了。”
男子特意把青梅竹马四个字咬得很重,带着浓厚的讽刺,在乡野里长大也就算了,这么小就会勾搭男人。
看那个小子哭得惊天动地的样,定是被她抛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