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听不到任何声音。
……
有说话的声音,在虫鸣风动中格外明显。
风粼粼立刻停下脚步,一个翻身跳到了身边的树上。
这时节的树叶不似夏季繁茂,幸亏她长的瘦小,才不至于被人发觉。
禁地里那个房间的门被人从里面轻轻的打开。首先映入眼底的是一抹白色的衣尾,挺拔的身体上是那副让人敬而生畏的尊容!说不上严肃,偏会让人看了压抑,明明满目的云淡风轻,却透着可穿透人心的揶揄。
那是一副载满岁月风霜,只能讲故事,却不会置身故事之中的从容。
掌门?
风粼粼拧眉:怎么会是他?
迷神之际,住在禁地里的老人突然跪在了地上。僵硬的双膝不敢放肆半分,佝偻的脊背谨慎的挺直。
“老奴恭送掌门!”
老人颤抖的双手拍在了冷硬的石头地上,将头卑微的埋低,声音是发自肺腑的尊敬。
老奴?
风粼粼觉得这个自称似乎有些奇怪。比掌门深更半夜出现在这里还要奇怪!
掌门叹息一声,立时弯下腰将那个老人搀扶起来,无奈的嗔责于他,“说了多次免礼,你为何如此固执不听?你这年岁的身体禁不起这么大的礼数折腾了,你要爱惜自己的身体!”
老人声音沙哑,“老奴只求掌门身体康健!老奴这副卑贱之体不值得掌门烦忧!”
“你若真想让我无忧,恰恰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才是!”
面对掌门的叮嘱,老人惭愧的耸拉着脑袋,“老奴记下了!”
掌门拍了拍老人的肩头,满意的离去。
……
周围又陷入了一片沉寂,除了风声,还有老人注视着掌门离开方向落寞的身影。
“那么多的石墙枯树你不站,偏偏的跑到我那颗银杏树上折腾!”老人突然将眸子转了过来,直直的盯着溶于黑暗里风粼粼的方向,“还不快下来?别以为自己长的瘦小,我那颗银杏树培育了十几载,娇贵的很!”
被发现了。
风粼粼顾不得疑惑,坦然从树上跳了下来,仿佛从暗夜里走出的白衣精灵。
风粼粼一步步走到了老人的面前,“树再娇气,磕磕碰碰也不至于疼痛生病,人可就不一样了!”
她抬起脚,刻意剁了两下老人刚才跪下的地方。“这么硬的石头,您真拿自己这副老骨头当铜头铁骨呢?”
“呵呵,看你的火气,好像比我的还大?”
老人笑眯眯的转身,对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一边说话,一边往屋里走去,“你这丫头,几日不见,上来就是一脸嗔责!你怎么也不问问,我是怎么知道你在那里的?或者问问,掌门怎么在这里?”
说话间,风粼粼已然跟着老人走到了屋里,不客气的坐下。
“你内息不稳,没有功夫在身,必然是掌门发现我的!至于他为什么会来这里,仔细想想,这玄灵山上不都是他的地界吗?那他出现在哪里,好像也都没什么稀奇的了!”
老人笑意盈盈,“你倒是想的明白!”
“也有想不明白的!”
风粼粼如实问道:“掌门是什么时候发现我的?私闯禁地既不罚我,也不问罪,好没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