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可是她也懂得是非,这事不是霍思宁的错,没道理责任却由她来承担。
季坤的眼中笼罩着阴霾,他不是并不知道自己给霍思宁拉了仇恨,让学员们都针对霍思宁,可是他没有想过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想到霍思宁的膝盖受伤被人冤枉仍然强颜欢笑,季坤只觉得一阵憋屈气闷,浑身顿时僵住,老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马立文也自知理亏,想要讨好季坤:“季老弟,这事……”
马立文一愣:“什么?”
“我说你之前的话说错了,作为一名学员,不,作为一名考古教授,古董专家,首先要懂得的不是行事谨慎、心细如发,而是要学会如何做人,学会如何虚心求教、与人为善、胸怀宽广,而不是自私自利、妒贤嫉能,狭私报复!”
季坤冲着马立文沉声道:“如果你不能做到这一点,那么你就不配称为专家教授,也不配为人师表!”
马立文无力反驳,面上胀成了猪肝色,季坤并未得理不饶人,只是冷哼一声:“今天的事,我并不希望再发生第二次!”
霍思宁被送进医务室进行伤口消毒处理,顾叙心有疑虑,打电话给季坤:“季教授,今天这事有古怪,我怀疑那两个学员……”
“我已经知道了。”
季坤的声音有些沉郁:“霍思宁那边你来处理吧,如果伤不是特别严重,就让她继续跟进这次专项行动,马立文这边我来搞定,想来他也不想自己的学生因为这事而毁了前途。”
顾叙回头看了屋内的霍思宁一眼,沉默不语。
“我知道你想为她出这口气,可是我觉得以她的脾气,未必会领情。”
说到这儿季坤叹了口气:“今天这事她是受害者也是知情者,以她平时的行事作风是不可能吃这哑巴亏的,可是她选择了沉默,证明她并不想追究对方的过错。”
那边霍思宁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冲着顾叙微微一笑。顾叙眼神一暗,轻轻“嗯”了一声算作回应。
季坤松了一口气:“你想办法将鉴定室那边的监控录像拿走,这事先不要张扬出去,冯洋那边放他一马,希望那孩子能悔过自新,重新做人吧。”
瓷器的鉴定结果很快就出来了,如大家所料,那只青瓷茶盏的确已有一千两百多年历史,也就是说,那只瓷碗正是盛唐越窑秘色瓷。
这个消息一经传出,所有的专家教授和学员们都震惊不已。
有监控录像的把柄在季坤手上,马立文这一回老实多了,也不敢再邀功,而是将这只碗的鉴定者是霍思宁一事大大方方地说了出来。
季坤一脸的得意,好像是他鉴定出了越窑秘色瓷一般高兴:“看吧,我就说过我这师妹能力不俗吧?”
当然,让众人吃惊的不只是那只瓷碗,还有霍思宁筛选过的箱子。
学员们筛选过的箱子,教授们还需要进行二次筛选,尤其是霍思宁挑选出一只秘色瓷之后,教授们更加不放心了,担心学员们挑选过的箱子里面还有漏网之鱼,所以每只箱子都仔仔细细地再筛选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