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做仿品给处理了。
霍思宁的嘴角不由得一声冷笑,若非她注意到那盒子边缘的油漆印渍,只怕也要被这劣质的遮掩手法给骗过去了。
越窑之名,最早见于唐代,越窑青瓷胎质细腻,胎壁较薄,表面光泽胎色呈灰或深灰色,在前期以素面为主,后期堆贴刻花大为盛行。
霍思宁手中的这只越窑,釉质腴润光洁,碗壁没有任何多余的花纹图样,青瓷明澈如冰,晶莹温润如玉,青中带绿的色泽更是与茶青色极为相近。
所以,霍思宁判断这只茶碗极有可能就是唐初的最早期越窑茶具。
之所以认为这只碗就是越窑,是因为天眼下这只瓷碗的紫气浓度极深,比霍思宁之前所见到的珐琅彩和卵白釉要浓烈得多,这证明这只茶碗的年代绝对比清朝要早得多。
按照之前几位教授的要求,在发现真品时必须要交到导师那儿进行再次鉴定,但是霍思宁并没有这么做。
以马立文和冯洋的个性,肯定希望打压她到底,既然这样,这件越窑瓷碗就是最好的反击!
季坤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夸下海口,甚至不惜被马立文落了面子,她当然不希望师兄被打脸。
以她对季坤的了解,能在这么重要的场合压制住马立文,季坤肯定是求之不得。
既然这样,她不介意张扬一次,也要让那些等着看她笑话的人心服口服。
担心会遇到跟这只越窑瓷碗同样的错误,这一回霍思宁不敢再大意,每一件瓷器都认真仔细地检查了一番,确定箱子里再没有古董瓷了,这才放下心来。
真品难见,赝品太多,那些文物贩子不傻,一只箱子里最多藏匿一件古董,有的箱子例如霍思宁查探的那只玉器箱子里就连一件真品都没有。
将众多珍贵文物分开藏匿,这样不会引起海关人员的注意,也不容易被查出来。
霍思宁手中的这件越窑是唐朝产物,十有八|九就是从那个古墓之中流出来的,剩下的东西不用想也知道肯定跟那个公主墓有关。
看来顾叙他们还真押对了宝,这辆车若是让他们顺利处境了,后果不堪设想。
那边李萱冰和冯洋的进展速度也很快,三个小时的时间已经尽数检查完毕,接下里就是与教授们交接汇报,两人从各自的箱子里查找到了数件疑似古董的物件,并将鸽子的看法说与教授听。
霍思宁倒是不急,磨磨蹭蹭地将其他瓷器重新装箱,只留下了那只瓷碗在外头,这才走过去聆听李萱冰和冯洋他们二人的成果。
李萱冰负责的部分为一箱玉器和一箱文房四宝,玉器之中发现了数件仿古玉斧器型,器上纹饰集仿山东龙乸文化兽面纹、西周皮球涡文,玉色染旧。
本以为那些玉制品都是工艺品,没想到却从里面发现了一枚真正的古玉,究其年代,正是唐代和田玉。
除了那枚古玉之外,其他几件物品李萱冰都觉得看不准,极为老教授在看过之后注意否定了,最后的结果她只鉴定出一件真品,这让李萱冰觉得有些沮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