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还特意去问过爷爷,结果问了好多次爷爷才告诉我,事实上当年同叔是自己找上门的,当时你父亲去巴蜀执行任务,我们都不知道是什么情况,然后同叔就带着一封介绍信找上门了。”
“介绍信?什么介绍信?”霍思宁皱了皱眉。
黄菡芸说道:“是你父亲亲笔写的介绍信,把同叔在部队的遭遇说了一遍,然后让爷爷给他安排来这边负责给他看守老宅子。”
“他自己找上来的?舅公没有怀疑?”霍思宁问道。
黄菡芸摇摇头:“怀疑了啊,但是当时你父亲也联系不上,而且那封信确实是你父亲的字迹,爷爷那人你应该知道,他就是当兵打过仗的,自然就对军人惺惺相惜,看到同叔这样子就同情他的遭遇,所以犹豫了一阵子之后就答应了下来。”
“一开始爷爷也不放心,还安排了一个人陪着同叔在这边守着,没想到根本没有人吩咐,他自己就自动搬进了倒座房这边,谁劝他也不搬,爷爷没办法只能让他住了下来。”
“我们家的人都觉得他是别有所图,但是他住下来之后一点异常都没有,就真的是老老实实地看守着房子,有人看到宅子里的东西值钱想要意图不轨,也通通被同叔给赶跑了。”
“见他这么尽心尽力,我们才终于相信他真是你父亲安排过来的。不过同叔来这边没多久,部队那边就传来了你父亲遇难的消息,同叔的去留问题也就搁置了下来。”
“同叔他嫌少外出,但是这个宅子是真真正正地被保护了下来。爷爷也不好赶他走,就让他在宅子里一直住着,转眼都住了快二十年了。”
听到这番话,霍思宁心下觉得怪异,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她下意识地朝着屋外院子里站着的同叔看去。
因为常年居住在光线昏暗的倒座房,同叔身上的皮肤包括手都显现出一种病态的苍白。
虽然同叔的脸上都是伤疤,看不到表情,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霍思宁总觉得他好像在偷偷打量自己。
这是一种怪异的直觉,霍思宁说不出为什么,但是她的碧珠告诉它,这人确实是在偷偷观察她。
可是霍思宁转过头看过去的时候,却什么都没有发现,那人仍然是一派平静,眼光无波如同一潭死水一般。
“这应该就是你奶奶以前住过的房间了。”
几个人走近了一间古色古香的女人闺房,卧室被月亮拱门型落地罩分割成为了里外两个隔间。
内屋是卧室,有一张深褐色精致雕花架子床摆放在房间一角,床的斜对面是一座玳瑁彩贝镶嵌的梳妆台,彩贝上隐隐还有晶体在光下折射出绚丽夺目的光彩。
外间是用来写书作画描女工的,在靠近外墙的附近有一个国字型博古架,博古架附近有一张书桌,上面摆放有文房四宝,在桌子附近还有一把古琴立在角落。
不过这些霍思宁也只是一眼就扫过了,她在一进屋之后一眼就注意到了东侧的镂花屏风,屏风竖在雕花架子床后面,很显然绕过屏风就是卫生间。
霍思宁之所以会将目光投注在这架屏风上,是因为这架屏风上绣这两幅丝帛刺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