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院、鸿胪寺等地都有去。这人食五谷,放屁拉撒是常理,上通下泄乃天理自然,世人常言此事污秽,可百姓却常拿人畜粪溺用以浇灌禾谷,秋收之后,收成所得稻谷又重回人身,以此可见这种事本来就是正常的……”
“所以在下常觉得世人不该嫌恶此事,反而这如厕应该是件光明正大,不该被避讳的。在下每每如厕,自然是要找个好些的地方才是。”
魏钰突然对隔壁这人来了点兴趣。
他也不急着起身了,动了动有点酸麻的脚,继续问隔壁,“那既然如此,你又为何来工部的茅房?不是这里最臭吗?”
“嗐,臭归臭,可谁叫翰林院那里的茅房都被占了呢。”
魏钰好奇,“你是翰林院的?”
“对啊,在下翰林院编修,高逊,你呢,小兄弟是在工部干活儿的吧?”
就像是魏钰听隔壁声音,能猜到对方是个年岁不大的青年一样,隔壁也同样能听声识人。
少年郎的声音还是挺有辨识度的。
魏钰脸不红气不喘的张口就来,“是啊,跟着师傅过来帮活儿的,你叫我王九就行。”
高逊笑语,“王兄弟好啊,话说工部这几天倒是热闹的,在下听说贤王在给工部的人讲课,关于那个叫望远镜的东西?”
魏钰:“是啊,怎么你想听啊?”
那边传来几声脚步挪动的碎响,“在下倒确实想听,不过不是望远镜,是关于贤王提出来的那个新的,度量单位,是这样说的吧?”
魏钰整理了下手中的草纸,“是啊,长度单位,你听这个做什么?你一个翰林院编修,用不到吧?”
高逊似乎在那头叹了口气,“翰林院是用不到,可是在在下家乡,却是能有大用啊。”
嗯?
魏钰好奇心上来了,“在你家乡做什么?是拿来量什么吗?”
“是啊,在下原籍湖州,家中可是有份船业需要继承呢。”
什么!?
魏钰眼睛一下张大了。
“船业?你家是造船的?可有船厂?”魏钰赶忙询问。
“湖州地域辽阔,地势平坦,那里多河道,自然船多,我家虽没有船厂,但家中祖辈却都是学的这一份手艺。”
高逊有些好奇,“小兄弟为何突然问这个?”
为何问,那自然是因为他之前提到过造船出海的事啊!
图纸都早已给他爹还有各位大人看过了,就是可惜一直没动静的……回头问问他爹。
想到海外的好东西,魏钰打起了精神,继续问道:“高兄,不知你家那边,手艺最高超者是谁啊?”
隔壁沉默了两秒,突然传出一声轻笑。
“不才,正是在下。”
魏钰:!!!
绑走绑走,这个人才必须给他绑走!!
腿脚已经麻了,魏钰咬牙提了裤子就起,然后一把推开门,大声呼唤霍廷玉。
“霍大人啊——快快快,快来扶本王一把,腿麻了麻了,快点啊……”
站老远的霍廷玉:……
同样蹲隔壁的高逊亦是一脸懵逼。
这怎么,本王?
隔壁的是谁?
王九?
嘶……九贤王啊。
意识到的高逊傻在了茅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