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一个宜州的,他们隔得远,中间还夹杂着一个朝廷,傻子都知道朝廷偷摸出售糖方就是为了整治宜州世族啊!
哪个脑子不清楚的会选择对抗朝廷呢?
朝廷卖给他们糖方就该偷着乐了,不闷声发大财还想那些没用的做什么呢!
而只要胶州的这些商户们掌握了糖方,在利益一致的情况下,那白糖的流向就能得到有效控制。
在朝廷没有动静之下,商户们是肯定不会放白糖流向胶州的,他们会选择其他各州。
而因为有魏钰一开始规定的糖价摆在那儿,商户摸不清楚,不敢得罪朝廷,又因为想赚钱,所以他们在购买糖方上制出来的白糖,不会在胶州范围内出售,而是运往其他州郡。
他们出售的价格,最高肯定也不会超过胶州世族标的糖价。
那么因此,魏钰规定代表朝廷的白糖价,则是最低价,胶州世族规定的,则是最高价,商户们在各地出售的糖价则取在二者间波动。
走商之所以赚钱,其实靠的就是倒卖货物。
古代交通不便,信息不发达,胶州官府低价出售白糖,其他州可能一时半会儿得不到消息,但走商们贩卖的白糖价格比以往的便宜,那肯定是不争的事实。
货物一样的情况下,货比三家,人都有贪便宜的心理。
从胶州出来的白糖只会越卖越好,而宜州世族们造出来的白糖,则会因为价高而无人问津。
宜州世族们会不会在盈利莫名其妙中的亏损中察觉到不对劲,又会不会顺藤摸瓜查到胶州的事,魏钰反正是不考虑他们心情的。
就算要考虑,那估计也是几个月后的事情了。
反正他只需要知道,糖价会因此被打下来就行了。
而他现在现在最关键的事,是张榜求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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兹阳县,告示张贴处。
一张告示刚被官府的人贴出来,百姓们本来是打算如往常一样,等官兵走后再去凑个热闹的,但谁晓得贴告示的官兵压根没走,而是站在一旁吆喝了起来。
“大人贴了告示,想找一些识字,会算学,心细沉稳的人做事,不论男女老少,若有合要求者,都能去衙门那儿应聘——”
年轻官兵是仰着头喊的,背脊挺直,脸不红气不喘的,那一身气质,其实跟县衙里的小吏有很大差别。
因为这官兵是魏钰留给郭雅君的护卫之一。
护卫吆喝完,听到百姓们惊讶的议论时,便忍不住要溜。
不过他溜得晚了,有不惧小吏的,扯着嗓子就问他。
“大人,什么叫应聘啊!”
护卫:“……就是招募人做事,你觉得自己符合告示要求,那就可以去县衙。”
这回意思差不多是听懂了,趁着人没拦,护卫赶紧走人。
他一走,百姓们议论的声音就大了些,有人赶紧朝告示围了过去。
“这告示写的什么啊?”
“官府要人做什么事啊,可别是服役吧,我这心细,但不识字啊,还要算学?哎。”
“嘿,男女老少合要求的都行?这做什么事也没写,感觉不太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