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幸福都是靠比较得出来的啊。
臭小子不舒坦了,他这头就平整多了。
手上奏章打开,瞧见又是湖州太守询问圣上龙体安康的狗屁话术,舒坦的魏皇一下又不快活了。
这湖州太守一天天的尽上些垃圾章干什么!
从前年问到今年,一天到头问的全是他身体好不好,连个说辞都不变一下,偏偏还长篇大论,引经据典,咋的你举子科考呢?就不能写写湖州那边的天气如何,好歹也让他长个见识吗?
啊?
啊啊??
烦人不烦人!
魏皇面无表情,提笔潦草的批了四字。
——“朕安已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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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送走一尊尊大佛,忙活了一天的魏钰人都殃了。
前院的桌子下人们都在收拾,魏钰瘫在前厅内的椅子上,回忆着今日发生的一切,那是半点都不想动弹。
几位兄长如今似乎是知道了他的价值,都想要拉拢他。
抛开八哥不提,大哥就是坦率直接给利的那种;二哥能言善辩,看似贴心为他着想,实则也是为了日后给他自己牟利;三哥瞧着沉默,但偶尔言词间也多有示好之意;四哥如今意图不明;五哥、六哥就不提了;七哥与二哥一母同胞,如今瞧着是帮他亲哥,但之后还不知道会如何……
魏钰歪了下头,忍不住长长地叹了口气。
这怎么跟他从前想象中的开府日子不一样啊?
说好的吃喝玩乐没人注意呢?
哥哥们一下这么在意他,这还叫他怎么舒服摊平嘛。
魏钰撇嘴。
都怪他爹这个不按套路来的。
说好一个世界一个主角c位的嘛,他都有平板这种粗壮的金手指了,妥妥的男主候选人。
怎么他爹还能多出个读心术来?!
太不讲究了不是……
给他多好!
妥妥站在人面前听人八卦的利器啊!
魏钰瘫在椅子上腹诽老头子,没注意红中正迈着步子朝他走来。
“殿下,宫中来人了。”
魏钰猛地抬头,“啥!”
红中板着脸,又重复了遍,“殿下,宫中来人了,李成公公正在门口等着您过去接旨呢。”
“接什么旨啊!”
魏钰有种不好的预感,那种挑战他咸鱼生活的邪恶气息仿佛在一步步朝他逼近好吗!
要不还是说他不在吧。
红中默默往旁边走了一步,刚好挡住魏钰想要溜的方向。
“殿下,李成公公是带着人过来的。”
哦,这意思是说前后门被堵了溜不掉是吧?
魏钰懂,他捂胸,吸口气要喊。
红中又道:“李成公公说了,您要是身子不方便,他也可以在您床榻前宣旨。”
魏钰:……
“你到底谁的人啊!”
红中瞟他一眼,幽幽道:“奴才是殿下您的人,不过您要是选择不遵旨,那奴才也可以是您的鬼。”
魏钰服了。
“哎——算了,走吧,去接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