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凭什么?凭什么?”
苏禾双眼赤红,把拳头捏得紧紧的,叫得是何等得铿锵有力:
“我爬山锻炼,走着常规路线,简宛跑来,对我一通骂,威逼我,如果我不离婚,就让我好看。她自己故意从台阶上摔下去,表演过了头,才导致现在这样一个结果。我有什么错?
“当时那段山路上,就只有我和她。我给不出证据证明我没推她,你们也给不出证据证明我推了她,可你们就是觉得是我推的……
“楚流商,刑法上有一种说法叫做:疑罪从无吗……”
楚流商则不等她说完,就寒声叫了回来:
“苏禾,别狡辩了行不行?我就是那个证明。
“当时我和简宛在聊天,她在路上遇上了你,你们聊了什么,我都有听到。我也听到了,你在驱赶简宛,我甚至有听到她摔下去时发出的痛苦的呼救声。
“苏禾,虽然我没有亲眼看到,但我有听到整个过程……
“我甚至还听到你没有马上去救她,而是奚落她,说她在装死。是你的冷酷和漠视,害她险些截肢的……”
这里头,竟还有这么一段内情?
不,不对。
这一切,全是设计好的。
苏禾先是呆了一下,而后古怪一笑。
简宛的心机还真是重,竟来了一场现场直播。
可她依旧不会认下这个罪名,而是怒声叫了回去:“那我也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眼见未见得真,耳听更不能当真。楚流商,你被利用了……”
楚流商则死死地怒视:“苏禾,你要狡辩到什么时候?如果简家起诉,光凭那一段语音,你就得把牢底坐穿……”
“好啊……那就让简家起诉。即便上了法庭,我没做过就是没做过……这个罪名,我不认我不认……”
她倔强地仰着下巴,目光咄咄,不可逼视。
那种无所畏惧的光芒,令楚流商怔了好一会儿。
他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能演戏?且演得竟如此逼真。
就在这时,床上的舒红听到争吵声,醒了过来。
在看到楚流商时,就像溺水者抓住了救命的稻草,舒红直接从床上爬下来,竟生生跪到了楚流商面前。
“妈,你干什么?为什么要跪他?”
苏禾大惊失色,想去把母亲扶起来。
可舒红死活不肯,而是拼命地磕头,带着痛苦的哭声,卑微地求着:
“流商,不对,楚总,不管苏禾做过什么,求您看在你和苏禾夫妻一场的份上,救救我家苏勒……苏勒是我的命根子,他成绩那么好,在学校年年拿奖学金,他不能就这样被毁了呀……
“楚总,求求你了,求求你了,有什么事冲我来,冲苏禾来,我好不容易培养出这样一个好孩子,他要是坐了牢,我要怎么活下去啊……他是这世上最最好的孩子,他绝绝对对不可以有事……
“苏禾,你也跪下,快,我们好好求一求。
“楚总,我们求私了,我们可以赔钱,让我抵命都可以,让苏禾苏喜抵命都可以……就是不能让苏勒遭了这大罪……求你了求你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