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自始至终都是你一厢情愿,我不曾给你任何承诺和要求,做或者不做,你自己决定!不用那样瞪着我,好像是我逼你的。”
“你真的想看?”不等乐安说完,上官子岑咬牙一字一顿的开口,那样子似乎是恨不得将乐安拆骨入腹一般。乐安撇撇嘴,上官子岑也开始不冷静了吗?如果这不冷静是装出来的,那他的演技还真是一流。
“那要看你演得如何?”乐安摆摆手,示意上官子岑不要打扰她休息了。
上官子岑坐在那里很久不动,乐安也没存着什么希望,如上官子岑这般骄傲自负的性子,让他扮戏子唱戏怎么可能?
正当乐安沉思的时候,上官子岑豁然起身出了马车。乐安也没管他,继续看着外面景色,其实心里一直在算计下一步该如何走?
北国那边是表面看起来乱哄哄的,各自为政,但是说到底,每个人势力都不足以统治整个北国,不管是冷凌夜还是扬帆,还是景辰,都需要两到三年地时间巩固自己的势力!
而表面看起来风平浪静的凤国却是处处暗藏杀机,凤修一天不出现,沈欢亭潜在的危险就存在一天。
如此看来,反倒是南国最为太平。
乐安正想着,上官子岑一掀车帘走了进来,进来后一言不发坐在乐安身旁,乐安也不问他刚才去了哪里,对于上官子岑,她自始至终就没有信任过。
不一会,上官子岑的贴身护卫急匆匆的在外面开口,“皇上,东西准备好了。”
“拿进来。”上官子岑眉头微蹙,眼底闪过一抹冷光。
立刻有一个金色包袱从车帘下面递了进来,上官子岑起身亲自拿了起来,旋即抬头看了乐安一眼,
“司徒乐安,你是第一个看到我如此模样的人,如果以后你敢将今天的事情泄露出去半分,我决不饶你!”上官子岑先是一番冷冷的威胁,继而在乐安莫名其妙的眼神中慢慢打开那个包袱。
包袱内果真是一套戏服,华丽斑斓的深紫色,还有一套油彩。
“继续。”乐安平静开口,眼神示意上官子岑将油彩涂在脸上。
上官子岑皱眉,道,“穿上这种衣服还不行吗?你别得寸进尺?”
乐安嗤笑一声,“你说的倒是有趣!既然要做当然要做到最好!不过穿一套夸张的衣服也算?”
“你……”上官子岑瞪着乐安,见她不屑的转过头去,不觉咬牙开口。
“你让我脸上抹上这些东西才甘心,可以!我可以抹!不过,如果我真的扮了戏子,那你是否也该给我点……”
“谈条件是吗?好啊,送你一个吻,够不够?”乐安笑的肆意眼底却是闪过一抹精芒。
上官子岑微微一愣,显然没想到乐安会主动这么说,他皱着眉头看了眼那些油彩,心底早已是凝结成冰!心里不止一遍的问着自己,这么做到底值不值得?如此反反复复,又是为了什么?
就是为了证明这世间男男女女追逐的情爱最终都会输在权力地位的诱惑之下吗?
就是为了证明,就算他将来孤独一生,也会比那些自认为得到了感情的男女快乐是吗?
他想证明感情脆弱的不堪一击,永远比不上权力地位的根深牢固,所以他要挑战司徒乐安!甚至可以为了取悦她扮演小丑,也在所不惜!是这样吗?
上官子岑咬着牙,一点一点的将油彩涂在脸上。白色、黑色、红色、黄色、每当他在脸上涂抹一种油彩,心底就会有种怪异的撕扯感觉,当他穿好那紫色戏服站在乐安面前的时候,突然看到乐安转过头来看到他的表情,一瞬惊愣,旋即是一抹压抑的笑容在面颊涌动,她肩膀不停的颤抖,终是忍不住大笑出声。
这一刻,上官子岑觉得乐安脸上的神情,无论是惊愣还是大笑,都是那般自然纯粹,不带任何修饰隐忍。她明亮的眸子像是一泓深潭,定定的望进他眼底,让他身体有一瞬是被温暖的热流包裹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