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又被陆北辰轻轻披在了顾初身上,他挺直了脊梁,语气平淡,“乔公子的电话来得很迟,看来,是我高估了乔公子解决危机的能力。”
“顾初跟你在一起?”
“她很累,刚刚才睡下。”陆北辰的手抚在顾初的头,话中有刻意引导。
“你对她做了什么?”
陆北辰冷笑,“那么,乔公子当年又对她做了什么?我不过如数奉还。”
乔云霄那头冷静了一下,开口,“你不是陆北深。”
陆北辰挑唇,没说话,转身进了书房,掩上了门。
“你是陆北辰,陆北深的哥哥。”乔云霄说,“鼎鼎大名的陆*医赶赴中国查案,这已经是巷尾皆知的消息了。”
“我庆幸乔公子还有接收新闻的能力,否则就是鸡同鸭讲。”
“你接近顾初想要干什么?你是以什么身份接接近她的?以陆北深的身份?”
一连串的质问,倒是没激怒陆北辰,他坐在了沙发上,顺手点了一支烟叼嘴里,“乔公子,你太紧张了,这样很容易出问题。”
“别跟我废话,我警告你,不论你是陆北深还是陆北辰,都给我离顾初远一点!”
陆北辰慢悠悠地吐了个烟圈,“你有资格来要求我吗?”
“我明白了,你接近顾初只不过就是为了报复吧?但我告诉你,你没权利这么做。如果你是陆北深,别忘了五年前你们早就分手了,顾初跟你早就没关系了,如果你是陆北辰,你更要靠边站,因为你只是个局外人,凭什么来插手自己弟弟的事儿?如果你敢伤害顾初,我乔云霄第一个不会放过你。”
“乔公子的恐吓之言我陆某收下了,请问,还有其他事吗?”陆北辰的语气始终平静如水。
“你——”那边咬牙切齿,“今天的记者,也是陆*医的杰作吧?堂堂业内专家,竟也能为了一己私心做出这么幼稚的行为。”
陆北辰却笑了,弹了弹烟灰,“乔公子说笑了,我这个人什么都不缺,唯独缺的就是时间。到目前为止,我想乔公子你还没重要到让我花费时间去对付的地步,又或者说,你还没这个荣幸。”
“听着不像是解释。”
“你可以视为警告。”
“你警告我?”
“身为乔远集团跃跃欲试的继承人,首先要学会的就是步步为营,你的竞争对手有多少我相信你很清楚,集团里的人谁会是帮你的谁会是出卖你的,你也应该做到心知肚明。”陆北辰的嗓音淡若凉月,“当然,你处理不好这些事是你自己的失误,不要给别人带来麻烦,例如,顾初。下一次,我想我不会那么有时间去替你收拾烂摊子。”
“你这算是占了便宜还卖乖?”
“随你怎么想。”
“你到底想怎么样?”
陆北辰吸了一口烟,轻笑,“五年前乔公子可算是费尽了心机,现在怎么变得沉不住气了?”
“你了解我?这么说,你承认你是陆北深?”
“小孩子过家家的游戏我想你我都不适合,想要得到一个人,自然是先要了解这个人的周边情况。”陆北辰笑,“还有,我要提醒乔公子的是,我这个人向来喜欢主导而不喜欢被人牵着鼻子走,游戏怎么开始怎么结束,我来决定。”
话毕,他便掐了通话。
坐在沙发上,抽完了手里的烟,将烟蒂狠狠摁在烟灰缸里,眼里的凉近乎冰点。
等出了书房,陆北辰看到窝在客厅沙发上的顾初,她依旧睡得酣甜,眼眸里的冷就渐渐褪去了。走上前,看了她良久,然后,将她抱回了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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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周伊始,就这么被时间赶着撵着到来了。
医院一如既往地忙碌,电梯上上下下运转个不停,推轮*在医院的走廊穿梭,推*的*扯着脖子拼命喊:麻烦让一下,请让一下。一天之中最忙碌的当属上午,各大病房、医生办公室人满为患透不过气,药房也是首当其冲,从取药口的长窗可以瞥见挂号处的长龙,偶尔还有几个脸熟的人来晃来晃去,见着人就问:专家号要吗?
是票贩子,不管保安驱赶了多少次都无济于事。
这年头就是如此,有市场就有买卖,人多号少,黄牛就应运而生了。
药房来了新人,一个医学院刚毕业的大学生,年轻、嘴甜,更重要的是高学历,受到领导重视。只是在工作的时候经验不足,人多的时候毛手毛脚,一个上午了拿错了三回药,最后拿错的时候被一名不依不饶的患者给投诉了,小姑娘在领导办公室里一顿委屈示弱流泪的,出来后就像是没事人儿似的。紧跟着领导又将顾初叫到了办公室,发了一通火,大概的意思是那是她管辖的药品区,新来的药剂师拿错了药是因为老员工没有带她熟悉药品摆放位置。
顾初百口莫辩,她刚来药房的时候,前辈们也没说亲自给她讲解药品摆放位置,全都是靠她自己努力背努力去熟悉的。
挨了一通训,从办公室出来后,新来的小姑娘马上迎上前给她赔礼道歉的,顾初心里不是不明白这场适者生存的游戏法则,如果是以前,她必然会跟她撕个头破血流的,但现在想来,就是闹到了院长那又如何呢?
周一这一天,她忙得没有时间看手机,直到终于拖着倦怠的身子回到家,拿出手机一看才知道错过了不少来电。
有顾思的,八成是想跟她说暑期出国旅行的事;
有凌双的,八成还是跟她磨叽采访陆北辰的事;
有乔云霄的,八成是找她叙旧;
还有,陆北辰的。
他找她,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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