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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妈妈看着锦郁这副模样,无声无息的叹了一口气,怔然的落了泪下来。
“七七,你从坠崖到现在,你知道你爸,一直都晚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他越想,越觉得你执意喜欢薄情,将来的结局跟你姐姐是一样的。”
“薄帝集团,那是高门栏,我们锦家攀附不上,所以,七七,你清醒下,我们不要痴心妄想了可以吗?”
痴心妄想?
锦郁的眼底,闪现了一层光。
原来,一直以来,都只是痴心妄想吗?
她慢慢的闭起来了眼睛,抿了抿唇,默默静静的始终没有吭声。
“七七,你真的舍得,爸爸妈妈这样每天为你操心吗?你只看到了薄情,你有没有看到我和你爸爸?”
一滴泪,从锦妈妈的眼底,落在了锦郁的手背上。
使得锦郁整个人全身一颤,她的心,剧烈的疼了起来。
妈妈,这是她妈妈的眼泪。
她一直都是那般孝顺的孩子,现在,居然惹得她妈妈落泪了。
她抿了抿唇,无声无息的张开口,说出来的话,空洞的如同灵魂:“妈妈,我好好想想吧。”
锦妈妈听到她说这样的花,轻轻的点了点头,细细的给她盖了盖被子,转身离去了。
周良进来的时候,锦郁坐在床上。
木木的样子,像是在哭泣。
悲伤的气氛,笼罩在整个屋子里。
他拿了纸巾,走到床边,想要给锦郁擦一擦眼泪,却发现女子的面孔,干燥的很。
周良的心,说不出来的疼着。
锦郁却笑了笑,还是那么美丽的笑容,抬起头,看着周良,平静的说道:“周良,你娶了我,好不好?”
周良整个人错愕了。
呆呆的站在那里,一句话却也说不出来了。
娶了你,娶了你……
好半晌,周良才默默地点了点头:“好,我娶你。”
锦郁听到他说这样的话,心底愈发的沉甸甸了,带着一抹莫名其妙的慌乱。
她左看右看,最终却轻轻的说:“谢谢你。”
谢谢你,帮了我。
如果没有薄情,那么,我只能心甘情愿的让我妈妈快乐。
所以,委屈你了。
终究是这一生的情,是无法给你的。
行尸走肉的爱情,对彼此,却是折磨。
就这样,锦郁和周良的婚事,似乎真的定了下来。
周良每天都来到锦家,陪着锦郁。
两个人的话都不很多,大部分的时间是锦郁怔怔的发呆,周良看着她微笑。
日子,倒也是那般的平稳。
还有三天,就是薄情的大婚之时,锦郁愈发的烦躁了,每天握着手机,等着他来电话,可是,却没有接到。
绝望,慢慢的把希望,吞噬的干干净净。
她似乎已经麻木的彻底了。
心底的那些期待,演变成为了怒。
就是在生气,气那个男人,这般无声无息的就把她抛弃了。
薄情的订婚宴和结婚,只差了一天。
锦郁握着薄家送来的邀请函,紧紧的握着,握得皱巴巴的,她整个人心底,越来越觉得委屈异常了。
锦妈妈不赞同锦郁去参加薄情的订婚宴,而锦郁却固执的摇了摇头,说要去。
周良说陪她去。
她想了想,却没有拒绝。
默默地翻出来了那一个吊坠,薄家的祖传吊坠,稳稳当当的放在了盒子里,想着,是该还给他了吧。
终究,薄家的儿媳,却不是她去做的。
薄家庄园。
薄情被薄琛安排的人,再一次狠狠地按在了床上,一支镇定剂顺着他的手腕,注射了进去。
明明知道逃不掉,可是这十几天,却逃了不知道多少次。
薄情的双眼通红的怒瞪着薄琛,在做着徒劳无功的挣扎。
他的脸上,湿漉漉的一片,那是在体力虚脱的状况下,和那些人打斗的时候,流淌下来的汗水和血液。
他的眼睛深处,是浓浓的狠戾的光芒,瞪着薄琛,只需一眼,这个熟知心理学的男子,便知道薄琛为什么这么做。
尽管现在,他全身不能动,像是一个僵尸一样。
可是他的嘴,却又不失没办法动。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是锦华让你这么做的,可以,大可以这样,有本事你们就这么对我一辈子,信不信,惹急我了,薄帝集团,我现在就让他灰飞烟灭1
薄情似乎真的是气急了,说出来的话,丝毫不留情,褪掉了平常的慵懒和大气,取而代之的却是口无遮拦的震怒。
力不从心。
他生平没有这样力不从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