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上的伤,陆渊的面色越发的凝重。
“就是看着严重,其实不怎么痛,里面的瘀血过段时间慢慢就消了。”被陆渊关心,徐影心里暖暖的。
陆渊就像春风,给她荒芜的内心带来了希望。
“你坐着别动,我去拿药。”陆渊说完站起身,大步流星走到客厅,找到药箱,拿了两瓶云南白药喷雾。
一瓶白色,一瓶红色。
徐影伸手去接:“我自己喷吧!”
腿虽然受伤了,但手没有受伤。
陆渊没理她,看完说明书,然后蹲下身,给徐影喷药。
喷了药之后,徐影的膝盖凉凉的,很舒服。
陆渊把药放在了餐桌上:“每天喷三到五次,别忘了。”
“嗯,谢谢渊哥。”
也不知是不是心里作用,徐影觉得喷了药之后,膝盖真的没那么痛了。
徐影是个闲不住的人,把厨房打扫干净之后,她找到拖把,准备拖地。
陆渊躺在沙发上,看到徐影拖地,眉头一蹙,说:“你不用干这些,我请了保洁公司,隔天做一次清洁,你干完了,让保洁公司的人干什么,把拖把放了!”
“哦。”徐影停了下来,拖把抵着下巴,小心翼翼的问:“渊哥,请保洁公司打扫一个月多少钱?”
“一万多吧!”陆渊轻描淡写的回答。
“一万多……”
徐影惊呆了。
她以前也干过保洁的活儿,保洁公司给她三十块钱一个小时,如果是自己联系的活儿,就是四十一个小时。
这两年经济不景气,干保洁的人越来越多,这活儿也不好干了,一个月也做不了几单。
陆渊看到徐影这么惊讶,纳闷的问:“怎么了?”
“没什么,没什么。”徐影又问:“这里的物业费多少钱呢?”
“十块钱一平,这房子三百六十平。”
陆渊说话的时候,徐影已经在心里默默的计算了,物业费一个月就要三千六百块,一年四万多,天,这房子就是送给她,她连物业费都交不起。
还有水电气,恒温恒湿系统肯定很耗电,估计每个月水电费也要大几千。
清洁费,物业费,水电气费加起来,一个月小两万了。
而且这还不是陆渊唯一的房子。
他还有别的房子。
同样是人,为什么差距这么大呢?
徐影想起收养她的爷爷。
爷爷有时候去工地捡钢筋,为了把钢筋上的水泥砸掉,锤子的柄把手都磨出血了,也才能卖个几块钱。
每次给她攒学费,拿出来的都是块块钱,连十块的都很少。
徐影越想越难受,忍不住说了一句:“有钱真好。”
“钱也不是万能的,很多东西都不能用钱来衡量,比如说快乐。”陆渊就觉得自己不快乐。
哪怕夜夜笙歌,纸醉金迷,也不快乐。
反而空虚,孤寂。
其实他并不喜欢那种生活。
只是别无选择。
徐影叹了口气:“没钱更不快乐,累死累活也只能艰难的生存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