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所有事情皆在计划之中,晴安郡主这几日倒是不见身影,那日殊词辛把话说的太直接,料想哪位女子也受不住那般拒绝,更何况含着金汤匙出生的郡主,她能看上殊词辛,不知道是殊家几代修来的福气,偏偏殊词辛就不愿接受这等福气。
宁可整天与景颢郡王游手好闲,斗鸡走狗也不愿和晴安郡主一起。
殊母也曾偶尔劝说殊词辛,郡主美貌无双,身份高贵,若结百年之好,既可以稳固在京城的荣华,又可攀附权贵。
人这一生,不是谁都有此等机遇,有时一场联姻就是改变命运更上层楼的机会。
哪怕已经富庶有余,仍旧会贪恋更多的身外之物,金钱已经代替不了权利在心中的蠢蠢欲动。
然而不是天下所有人都愿意被安排,殊词辛偏偏是那个不愿被安排,要与大部分世人反其道而行的少部分,他要随心意而活,他要潇洒自在不被束缚。
管它什么金钱权利,如果自己都过的像傀儡,给他一座金山也只能去玲珑阁买醉。然而,若非躲避晴安,他并不怎么待见那种莺歌燕舞活色生香的销金窟。
那种地方倒是景颢郡王的最爱。既有美人陪伴,还有美酒佳肴满足口腹之欲。
自从去了几趟王大夫家里,见了江兰芝,景颢也跟着消停了好些天没出现,料想他的性子,该是在王府休养生息,想更多的法子去见那个让他觉得是前世就见过的姑娘了。
夜里殊词辛在床榻之上辗转反侧,思来想去殊遇的法子管不管用,然即使是死马也得好好医,何况还没死透。
自己也终究不甘心到手的酒楼会一日之间从云霄跌落泥潭。
前两日在京城四处走走,除却聚贤楼,其他几个大点的酒楼宾客满座,门庭若市。小的酒肆也有往来平头百姓。
说书的茶楼里,先生把不知哪里听来的奇闻异事加以改编,讲的神采飞扬,滔滔不绝,到了惊险之处表情更是惟妙惟肖,犹如亲身经历。
台下看客已然忘了端茶进水,整个心思都被牵进先生的故事情节里,台上的一举一动都吸引着看客们的眼球。
殊词辛双臂交叉在台下远远地站着,跟众多看客一般,跟着喝彩鼓掌。他本是想着许久未来这茶楼,不知先生安在可好。见他依然精神抖擞中气十足,可见先生比他更好。
故事讲完,台下看客神态各异,这场故事里有人交头接耳,有人长吁短叹,有人敬畏自然。
满场看客,终究四散而去。
殊词辛准备跟着人群一齐出去,肩膀传来一道轻微的力量,“殊公子,别来无恙啊。”
殊词辛转过头,刚才还在台上绘声绘色的说书先生已然到了面前。两指捻着发白的胡须,颇有些仙风道骨的意味。
两人找了处偏僻的角落,也不拘礼,茶上两盏,各自一杯。
先生开了口“听闻公子自接下聚贤楼便生意惨淡,入不敷出。”
殊词辛不由苦笑道,“世人皆知我殊词辛游手好闲,乃富家子弟反面教材,却不知这纨绔的皮囊之下也有不甘示弱的心。”
先生抚着长须呡了口茶,“偏偏我可不是皆知你的这些世人,你来这听书,心中挂念着老朽,前些时日公子出了京城,听闻殊老爷拿一千两纹银给你做本钱,盼着你在别处生根发芽,却让你败了个精光回府,如此,也没再见他把你轰走,可见聚贤楼他是铁了心要交付与你。就看你这滩泥究竟能不能扶得起来。”
殊词辛眼底暗淡几分,“先生所言极是,在下有个不情之请。”
“哈哈哈,还有什么是我俩这忘年之交不可说的么,公子但说无妨。”
沉寂了会儿,殊词辛才缓缓道“在下已有些法子,也正在计划之中,若聚贤楼能回往日风光,还请先生为我说书一章。”
“公子心思玲珑剔透,品格也非寻常之人可比,若聚贤楼真能在公子手中起死回生,那将会是公子人生中的一次重要成长。老朽能在茶楼说书混得一口饱饭也全托公子之福。”先生一片热忱心,让殊词辛百感交集。
还是少年的殊公子,喜爱京城中的喧闹热闹,每逢写完文章必定缠着老爷出门游玩,后面跟着殊遇,殊远兄弟两。少年殊词辛意气风发,举手投足间都是高贵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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