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掌握在三五天左右,若要延长则在六天,六天把第一次发酵的酒勾兑冷开水,再把酒糟捞到纱布里,进行滤酒。
那日殊词辛照常从聚贤楼回来,猛然想起前几日替妄何定做的衣裳,曾在玉仙山看到她扯烂的裤腿,便答应了赔她一套衣裳。
师傅把衣裳交与殊词辛,笑逐颜开道“公子,这是用京城女子都喜爱的软烟罗,提花绡所制而成,颜色也是姑娘们喜爱的。”
殊词辛捧着衣裳断然打断他的话,“合身便好。”
留下裁缝师傅目瞪口呆看着离去之人。
殊词辛回了宅院,院落里并无他人,只有所植之树在贪婪的享受阳光照耀,游廊中能略看到她和秋姨在厨房忙碌的身影,他快步走到房里,把衣裳放进柜中,竟似作贼般,不敢直接予她。
不过两套衣裳而已,若直接给她,旁人看见,怕又惹上异样眼光。
每日都一身青灰色的粗布破旧衣裳,也只有她穿的喜气洋洋。
恐怕是未曾见过京城女子的娇俏秀美,才全然不在意这身打扮。
寻个他们不在的日子,把衣裳拿去给了便是。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便撂到脑后。
酒已发酵有四五日,大口尊里留有拳头位置的孔,已全部溢满酒液。
妄何招呼大伙都来尝尝,秋姨品了口,半天说不出话来。
殊遇尝了口,把剩下大勺里的一饮而尽。
殊远看兄长如此,尝过一口,不断咋舌。
琼浆玉液,也不过如此。
这是发酵的第一道酒,妄何舍不得直接二次发酵,她要把第一道酒留点下来。
便拎来四个小酒坛,酒坛外面烧制成大红色,朵朵盛开的牡丹雕刻在酒肚之上,衬上绿色枝叶,端的是花开富贵。
甚合她意。
殊词辛见了,直直摇头,口气略带嘲弄般,“如此俗气酒坛,与你倒是般配。”
妄何不理,埋头装酒。
拿酒勺打了一勺给他品尝。
殊词辛与妄何之间,差的不过是一个喝酒用杯,一个喝酒用坛。
殊词辛放在鼻子边闻了闻,才眯着眼睛用舌头舔了口,妄何想起某种动物。
待酒味从舌尖的味蕾散发到舌根,咽喉。他才一次性喝完,若微风拂春草般轻轻地点点头,余味在口腔中散发细腻而悠远的清香,让人忍不住再次回甘。
妄何紧紧盯着他看,眼中满是期许,双手不自觉攥成拳头。
味香浓,初闻若深山幽谷之中芳香独特。
舔之,如蜜糖入口。
过咽喉之处似极大享受,
一饮而尽,方觉人生快哉。
“不错。”殊词辛放下木勺,露出赞许之色。
得到公子肯定,秋姨,殊遇,殊远两兄弟颇为开心,妄何转身冲她们调皮一笑。
原本装四个小酒坛是为了留日后需要之时备用。
殊词辛又从酒窖拎来四个青花瓷坛。
若把这第一道酒拿到酒楼,不知道能否吸引客人的味觉。
第一道酒成本高,价格贵。非富即贵不能食也。
第二道酒发酵味道如何再做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