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修瑜也有些生气了,两手撑在膝盖上,坐的笔直,冷冷盯着景淼。
“我怎么尖刻了?她没有经过我的允许就把我包装好的东西给拆开了,拆开了就算了,我不是已经把那跟丝巾送给她了吗?”
“景淼,你确定你看到包装是被她拆开了吗?”修瑜冷笑着,反问。
景淼昂着头,压制在心底的脾气忍不住爆发了,“修瑜,这是什么意思?这么点小事,我需要说谎?我为什么要冤枉她?冤枉她干什么?我缺那么一条丝巾?”
修瑜闭了闭眼,似乎是忍耐着什么,转身上了二楼。
莫名其妙招来一顿骂的景淼,站了一会儿,进到一楼的卧室里,将那堆东西拿了出来,蹬蹬瞪地上了楼,一脚踢开了书房的门。
修瑜正背对着自己,站在巨幅的落地窗前,英挺的背影在广阔的夜景下,孤独而傲然。
“修瑜,你自己看看这个盒子,不是被人撕开的,是什么?”她啪的一下将东西拍到桌子上。
“不用了。”
他没有转过身来,声音沉稳而寂寥。
“好。”被他轻描淡写、爱理不理的反应呛得心口一堵,景淼深吸一口气,“修瑜,是你说不用的,这件事情上面我没有错。”
修瑜没有转过身,淡淡地应了一声,“嗯。”
心口燃烧的怒气在一瞬间被砸下来的雪水熄灭地干干净净,只剩下满地的凄清和寒意,狼狈不堪。景淼觉得反应激烈的自己就像个傻子。
这样一件小事,也值得自己这样动怒来证明。
为这样一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陌生女人,也值得他们这样大动干戈?
怒气和怨气被困在心底,渐渐长成一只小小的恶魔,有种无穷的欲望,需要用更多的东西去堵住。明显,眼前这个男人,给不了自己。
面对着修瑜,景淼觉得心底的那个恶魔困兽反倒更加狂躁,急需要安抚。
景淼转身就走,却在打开的门的时候被修瑜忽然出声止住。
“等等。”
景淼的步子一滞。
修瑜终于转过身来,墨色的眸子,目光清冽,“信用卡上的账,我已经还清了,还提升了透支限额。”
景淼脸上浮起满足的笑,声音雀跃,“是吗?太好了。”
说完她抬脚就走,满眼的寂凉。
似乎只有钱,才能够维系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了。
她用力地拼命地花钱,他努力无怨言地替她买单,不问原因,不加一言。
真是一个好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