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是陆老爷子害师父家破人亡,那他这么做无可厚非。现在他无法说谁对谁错,但师父曾经对他们的好,他不能否定。
阮歆知道,盛灵希跟她说过沈渝,她看得出来灵希很在乎这位师父,所以更加诧异他的所作所为。
听到凌川说‘他就像是我们的父亲。’盛长泽神色又复杂起来,再次陷入深深的自责之中。
一时间众人都沉默了,似乎都有各自的难过与无奈。
盛长泽与阮歆在医院待了整夜,任凭谁劝都不离开。
盛灵希持续发热了几个小时后恢复正常,只是仍旧没有醒来。
陆老爷子在服用了凌川给的药后,也渐渐退了热,但仍旧非常虚弱,同样没有醒来的迹象。
陆呈锦整夜陪着二人,没有合过眼,凤眸中都是血丝。
第二天上午。
手下找到盛长泽,对他点了下头。
盛长泽会意,随即对阮歆道:“小歆,回家休息吧,我送你回去。”
“可惜灵希还没有醒,我不放心,也睡不着。”
“她身体已经都恢复正常,等她醒了,我再接你过来。”
阮歆注意到另一名忽然出现的手下,随即问:“你又有事吗?”
“嗯,是有点事要处理。”顿了顿,盛长泽又道:“等处理完,我有话想跟你说,你先回家休息,好吗?”
思索片刻,阮歆点了点头:“好。”
盛长泽送阮歆回去。
之后与手下离开。
“盛总,当初把灵希小姐丢去乡下的是林玉柔,她指使手下的保镖干的,而且林玉柔一直在跟这个保镖偷情。”
“那个保镖呢?”盛长泽冷声问。
“已经被我们的人控制起来了,在我们的地盘。”
“立刻过去,顺便把林玉柔叫来。”
“是。”
一小时后。
林玉柔出现在某大楼顶层的天台上,她看了眼跪在地上的保镖,转而看向盛长泽:“你......你想干什么?”
盛长泽冰冷的视线睨着她:“你猜呢?”
林玉柔看向天台边沿,瑟瑟发抖:“盛长泽,你不能杀我,这一切跟我没有关系,都是因为林玉蓉,是她不想要灵希的。”
盛长泽逼近她,周身散发着魔鬼般的气息,缓缓开口:“当初你把一个小孩子扔进山里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她的死活?”
林玉柔拼命摇头:“不是,我没有让人把她扔进山里,只是想找个乡下人家养着她,我没有想过害她,毕竟我是她小姨。”
盛长泽冷笑:“你们姐妹两个还真是一样的厚颜无耻!”
林玉柔不断颤抖,害怕盛长泽一怒之下把她扔下大楼。
“放心,我不会杀你,只有活着才能赎罪。”盛长泽冷冷道:“你和你的保镖做的那些好事,我已经给江家发过去了,一会儿会有人来接你的。”
林玉柔脸色一片惨白,向江家揭穿她和保镖那些事,简直比杀了她还难受。她丈夫江三爷是极爱面子的人,被戴绿帽子并且弄得江家上下皆知,一定不会轻饶了她。
江家为了给盛长泽一个交代,同样不会轻饶她。
“我错了。”林玉柔双腿一软,忽然跪了下去:“我知道错了,长泽哥,看在以前的情分上,你饶了我吧,求求你。”
盛长泽冷漠地转身,同时吩咐手下:“看好他们,等江家人来接。”
“是,盛总。”
盛长泽大步离开,林玉柔绝望地哭喊,却终是徒劳。